“不是拿分手威脅你,而是真的,我們就這樣吧。”辛家突兀的想起江津在眾人面前習慣性偽裝的精準的情深,覺得好像這輩子都不會再為此心動了,她釋然的彎了彎唇,“我以後好像不會再栽你身上了,再栽就是狗。”
辛家第二天坐飛機回美國了,她整天奔波於兼職和學業中,直到李錦的案子開庭前一個星期才整理好一切回國。
雷妮森看著空了大半的宿舍,“親愛的,你只是回去看個審判,沒必要收拾這麼多東西,帶兩件衣服就好了。”
“不,感覺我都需要。”
雷妮森不再多勸,她朝她攤開雙手,“祝你的朋友一切順利。”
“謝謝。”
幫李錦辯護的是江津口中的陳律師。
辛家坐在第一排,聽著律師巧舌生花,將整個案子往好的方向引導,李錦當庭宣佈無罪釋放。
董璐給了他第一個熊抱,李錦昂著頭,哇哇大叫:“喂喂喂,葉希成你不管管,我可是一個黃花大閨男,這麼被吃豆腐,我以後還找得到媳婦嗎?”
董璐看他那副賤裡賤氣的模樣,伸手打了他一下,“賤人有賤福。”
李錦被‘打’得直吸氣,“哎喲哎呦疼死了。”
辛家被他浮誇的演技弄得一笑,秋天的落葉好像在她這一笑中重新煥發出無限的生機,要返老還童了。
李錦一愣,然後憨憨的抓頭發笑出聲,“多謝辛姐救命之恩。”
“別貧了,走吧,接風洗塵。”
董璐挽著辛家手臂,邊跳邊咋呼的跟李錦說話,“我跟你講,我每天想著你一個人被關在監獄裡孤苦伶仃的哭我就跟著難過,我那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頭發一大把一大把的掉,以淚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
辛家聽著董璐誇張的描述,不忍直視的彎了彎唇。
李錦正著一張臉,搖頭晃腦,“怪我怪我都怪我,我應該跟你們說在裡麵包一日三餐,除了吃就是睡,生活質量還是不錯的。”
李錦還沒說完,董璐一個無影腿踹過去,“不要破壞氛圍。”
李錦身體一閃,邊跑邊鬧。
五個人站在公交車站等車,辛家遠遠看見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對面的臨時停車位上,她很快錯開目光,跟李錦一起東一句西一句的打趣起董璐。
董璐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直叫囂著要跟他們絕交。
葉希成沉默的站在一邊,他推了推眼鏡框,微不可見的彎了彎唇線,“別鬧了,一會兒吃了飯去哪兒玩?”
“去夜店唄。”董璐咬著下唇,雙手高舉過頭頂晃了晃身體,“我們需要好好發洩一下。”
“去?”
“去啊!”
江津看著對面的人搭上公交車消失在視野中才讓司機開車。
過一會兒,他手機響了。
他邊看檔案邊接了電話,左鵬的聲音有穿透力的落在江津的耳邊,“江少爺,你什麼時候過來啊,再過幾個小時,party就要開始了。”
江津低頭看了眼腕錶:“一個小時左右吧。”
“不帶你女朋友過來?”
江津黑色的瞳孔裡一閃而逝的不耐,他聲線壓低,自然的烘出嚴肅的氣氛,“我說過好幾次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