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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年輕不懂事, 這談戀愛也是發家致富的一劑良方。”辛家搖頭晃腦像是個教書先生。
李錦揉了揉髒兮兮的手指，沒擦掉汙漬。
辛家轉頭看他, 他下意識的把雙手揣在兜裡。
“你知道你們頭兒家在哪兒嗎？”
“啊...什麼家，哦，家啊，知道，五裡咀那邊。”
“那我們吃了飯過去吧。”
“好。”
辛家坐在油膩膩的獨凳上要了兩碗牛肉麵。
李錦：“我剛吃過了。”
辛家斜著身體從隔壁桌把醋和醬油拿到自己桌，“我剛才看見了，你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個人吃比較寂寞, 所以...”
辛家從筷子筒裡抽出一雙筷子遞給他，“你就當陪我吃就行。”
辛家在飛機上本著白吃白喝的小市民思想吃得很飽，下了飛機到咖啡店又喝了兩杯咖啡，聊天的時候還順帶吃了甜點, 要說不餓她才是真的不餓。
她吃了兩塊牛肉，勉強的吃了兩筷子面就不動了。
她打量小小的店面，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店裡沒幾個客人，男人站在大煮麵鍋邊玩著手機, 櫃臺後面站在一個胖胖的婦女正按著計算機，兩個人看上去像是夫妻。
他們側前方一桌人吃得差不多了，起身離開。
坐著看電視的白發老人起身收拾碗筷, 他邊上還跟著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兒像模像樣的幫忙。
辛家：“喂, 李錦, 這家小麵店像不像西澄門口那家？”
李錦知道她說的哪家，他們以前經常結伴一起去吃，他想了想，“一般般像吧，我記得那家男人坐輪椅了，老人好像也有點中風的毛病。”
“但是他們還是能開面館。”辛家臉上的表情自然舒展開，妙曼幾筆勾勒出漂亮的臉部線條，“所以世界上好像沒有過不去的坎。”
生活窘迫這四個字說得挺隆重的，可世界上有幾個真的一點活路都找不到的人，大家都是會想辦法的人。
從見面開始，李錦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驟然崩斷，他咬著腮吊兒郎當：“還要辛姐多多提攜。”
“吃好了沒？”
“好了。”
辛家結了賬跟李錦一前一後出去。
李錦因為工錢的事情來找過薛大頭幾次，他熟門熟路的帶著辛家進了小區到他家樓下。
“喊他下來。”
李錦撥了薛大頭的電話，他低聲下去的跟對面說了幾句好話，薛大頭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吹捧，等李錦說完才不痛不癢的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