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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後, 立陶宛。
薇奧莉塔站在高高的城堡邊沿, 雙手扶著石頭壘成的窗臺,身體朝著窗臺探去——她原本是想這麼做的,但女孩剛剛不過碰到破敗的窗邊, 就被史蒂夫·羅傑斯一把攔下了。
男人牢牢地握住了薇奧莉塔的手臂,把她拽了回來:“小心, 這兒已經廢棄很久了。”
好吧。
不得不承認史蒂夫說的有道理,薇奧莉塔瞥了一眼荒廢的城堡走廊和滿是塵土的牆壁,悻悻地收回了手。
她的視線越過窗戶, 看向城堡之外,前方有個湖,碧波不驚、氣氛祥和,被一片蔥鬱的樹林圍繞著。
整個城堡的環境美得幾乎能稱得上是仙境。
“真漂亮。”薇奧莉塔感嘆一句。
“如此荒廢確實很可惜。”
“那也沒辦法,”她說,“維護一座城堡花費高昂, 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沒有地主和農奴一說, 城堡又不能代來收入,又有什麼用呢。”
話是這麼說,史蒂夫卻依然可惜地搖了搖頭。
因為這裡確實很美,依山傍水的城堡遠離城鎮和人煙, 就算如今已然破敗不堪, 史蒂夫·羅傑斯也依然能想象得到昔日它完好無損的模樣。
青年靠在牆壁, 同樣轉頭望向碧藍的天空和平靜的湖面, 低聲開口:“這就是萊克特堡,是你名下的資産。”
“嚴格來說,”薇奧莉塔糾正道,“我爸爸死後,它才是我的。”
說著女孩收回目光。
她轉過身,望向殘破空曠的室內。他們所在的位置理應是間主臥,然而整個房間裡沒有留下任何傢俱,倒是牆壁上掛著幾副同古樸典雅的美格格不入的斯大林畫像以及蘇維埃的舊時標語。
薇奧莉塔邁開了步子,今日的女孩一身肅穆的黑色衣裙,唯獨裙擺上現代設計的波紋和她後腦別著的銀色發飾增添了幾分屬於年輕姑娘的氣息——發飾還是史蒂夫送她的生日禮物,看來薇奧莉塔是格外喜歡。
為了發飾,平日喜歡披肩發的薇奧莉塔,在非正式的場合下還是選擇了盤起烏黑的長發。雪白纖細的脖頸裸那個露出來,站在寂寥的室內,就像只天鵝。
只是牆壁上的蘇維埃標誌實在是太過礙眼,破壞了天鵝的孤獨與美麗。
“爸爸就是在這兒度過了童年,”薇奧莉塔的目光落在斯大林的畫像上,“我的祖父祖母死後,城堡便被前蘇聯改造成了孤兒院,一直到蘇聯解體。”
“你認為你的父親會回到這裡?”
“……我不確定。”
薇奧莉塔寶石般的藍眼閃了閃。
那一刻,她臉上的表情近乎哀傷,但很快負面的情緒便消失殆盡。薇奧莉塔走到了斯大林的肖像前,不顧灰塵與泥土,毫不留情地撕下了畫像,丟在地上。
“我本來以為他會回來的,會回到出生成長的地方,停留在唯獨有快樂記憶的地點緬懷過、會思考未來,”薇奧莉塔說,“但是來到這裡後,我又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