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又燥熱又窩火,沉著臉掰開田佳夕的手,指尖剛一碰她的,就忍不住發顫。她的手真小,可以完全被包在他的掌心,真軟,像沒有骨頭似的。
田佳夕好像不滿他的舉動,細白的手指仍舊去纏著他的。
軟軟的手指攀附過來,體內星星點點的燥熱,開始有燎原之勢。
沈南縮了手,嚇唬她:“別鬧!”聲音卻有些發軟,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田佳夕望著他,癟了嘴,眼眶發紅,模樣挺委屈。
臥槽!這熊孩子一喝酒,變得又軟又黏,沈南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棍。
他開始六神無主,“不是,我是說咱們得先去瞧病。”
田佳夕軟軟嗯了一聲,又想抓他的手。
身子一輕,腦子裡天轉地轉,沈南將她打橫抱起。
看著懷裡還有些不安分的人兒,沈南忍不住虎著臉教訓她:“發燒還敢喝酒,你是不是有病?”
田佳夕想也沒想,立刻回答:“我就是有病呀!”
說完,好像奸計得逞,擺了沈南一道似的,挺得意,嘻嘻哈哈樂了起來。
沈南暗暗咬牙,她真放肆,欠收拾,不過她怎麼放肆,他都喜歡。
“沈南,你今天真好看。”
田佳夕突然止住笑,伸出食指,點著他的臉頰。田佳夕有些暈,滿腦子都是大膽的想法,這啤酒勁兒真大,一口就讓她瘋了。
沈南捉住她在自己臉上作怪的手指,咬著牙暗暗發誓,以後不能讓她喝酒,或者只能在他面前喝酒,她酒後這種欠收拾的德行,只能他一人看見。
田佳夕醒來時已經中午了,已經退了燒,痠疼的感覺消失,不過還比較虛弱,腦子裡還是暈暈乎乎,沒有什麼力氣。
她勉強坐了起來,伸手去拿保溫杯,手指一軟,哐當一聲,杯子掉在地上。
她啞然,昨晚沈南挺累,原不想打擾他,這下是徹底打擾了。
“怎麼了?”
田佳夕還沒回過神,沈南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紅毛沖了進來。
田佳夕歉意笑笑,嘴唇有些疼,似乎裂開了。
“我想喝水,不小心摔了杯子。”
“為什麼不叫我?我就在門外!”
被沈南撞開的房門大敞著,可以看見門口放了張老大爺最愛的藤條搖椅,上面有一條灰色毯子。他昨晚就在搖椅上窩了一晚。
田佳夕微微垂下眼,心裡有些不捨。
“不想太麻煩你。”
沈南沉了臉,一聲不吭。
田佳夕抿抿嘴,低聲加了一句,“我怕你太累。”
沈南多雲轉晴,勾起嘴角,笑了。
撿了水杯遞給她,沈南又出去端了粥進來。
他拿勺盛了粥,遞至田佳夕唇邊。
田佳夕微微躲開,聲音很輕,“我自己來吧。”
沈南有些不滿,不過笑意仍在唇邊,“你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昨晚跟我就沒這麼生疏。”語氣裡有些小哀怨,手卻將勺放下,粥碗遞到了田佳夕手中。
田佳夕一張臉通紅,完全不敢抬起頭。
“我、我昨晚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