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點了點頭。
“真的。”霍振北答道。
這次變成晏姝皺了眉頭,她問道,“那你怎麼好像都不在意的樣子?”
霍振北幅度極小的笑了一下,“這裡本就沒什麼事需要在意的。”
晏姝覺得有點不對,忍不住說道,“好歹這裡是你的地方,不管好不好也是應該管一下的吧。”
霍振北不說話,只是帶著笑意看著她,只是那笑意似乎並不達眼底,晏姝突然就發現,自己這樣似乎管的有些過多了,有些事,她也許可以過問,但是對於對方的處事方式,她似乎還沒有到指手畫腳的地步。
這一瞬間,她突然就覺得自己剛才似乎確實可以算得上有些無理取鬧了。她立即就閉了嘴沒有心思再問了。
有什麼比你剛想撒個嬌,卻發現對方並不是你應該撒嬌的物件梗讓人失望的呢?
偏偏此時霍振北還想什麼都沒察覺到似的,還繼續問道,“嗯?怎麼不說話了,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晏姝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突然就回憶起了兩人相處的種種,突然就發現對方對她的定位和態度似乎始終如一未曾改變,而其中變化的只是自己而已。
他一臉冷漠的說出以身相許時的樣子,和他講那套鳳冠霞帔放在她床邊似的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晏姝突然就有些想笑,看吧,一直以來,看不清的是她自己而已。
她突然就不想問了。
她低下頭,搖了搖道,“沒有了。”
霍振北確實覺得剛才鬧脾氣的晏姝沒了平時乖巧,雖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樣有些脫離他掌控,但他還是選擇原諒了她,但此時見她似乎又莫名其妙的變得不高興起來,就有些煩躁,他說道,“你想問什麼就直說,不要這幅樣子。”
這幅樣子是哪副樣子?
晏姝的心情剛經歷了大起大落,此時聽著他這種語氣只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許久,她想開口質問他一句,但最終還是壓住了那股沖動,只是說道,“不知道我哪裡讓公子不滿意了,我會改正的。”
這話聽著讓人莫名的覺得敷衍,霍振北不明白明明是好好的在說著參加宴會的事的,最後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他也不擅於安慰人,想了想最後說道,“你要是不喜歡,那師爺夫人家那個也不用去了。”
“……”
晏姝有些沒跟上這思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霍振北說得是什麼,她下意識的回道,“我沒說不喜歡去啊。”
霍振北聞言臉色更差了,一副“你怎麼這麼不懂事的”語氣說道,“那你今天在鬧什麼脾氣?”
我?鬧脾氣?
晏姝覺得這彷彿就是在開玩笑,在她過去的將近二十年的人生中,鬧脾氣這幾個字幾乎沒有出現在她身上過,現在卻有個人問她,她在鬧什麼脾氣?
晏姝下意識的就想反駁,可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又好像似乎確實和這幾個字搭得上邊,她忍不住就看了一眼霍振北的臉色。
少年臉上還是那一成不變的冷漠,但此時卻多了些焦躁,似乎晏姝真的為他帶來了極大的麻煩似的。
想到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態度,晏姝突然心念一動,也許,他也不是和自己所想的那樣半點變化都沒有?
晏姝忍不住又仔細回憶了一遍兩人相處的日常,至少自己是他身邊唯一親近的女人,那麼,這是不是說明,有些事並非不可改變?
或許自己也不應該一味的順從和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要過曖昧期了,感情要更明確了,霍渣渣也會發現自家的乖兔子其實有時候也是會發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