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想躲,沒有躲開,這家夥全身發抖,“大城,你先下來。”周禮拍了一下大城。
“不要!”大城死死的趴在周禮身上,任憑周禮怎麼甩也甩不下來。
大家看到大城蜷縮在周禮身上,平時他看到周老三恨不得咬一口肉、喝一口血,現在都摟上週老三了。這麼害怕不像是作秀,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什麼東西把他嚇成這樣。
大家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冷了,週二哥想到在老家的時候發生好幾起奇怪的事,搓著自己的胳膊,移到周禮身邊,抓著周禮的胳膊,“老三,你還記得老家發生幾場天譴嗎?”
“我們又沒有做錯事,遭啥天譴,你腦子鏽掉了吧!”周禮試圖把兩人甩開,倆人的智商讓他擔憂。“都給我起開。”
“兄弟,這群人裡面就你最牛逼。我找過算命的給你算過,天降福星,妖魔鬼怪不敢近身。”大城把臉在周禮身上蹭了蹭,“讓我也沾沾光,以後你就是我大哥,誰敢說你一句不是,老子就滅了他。”
周禮想要捂臉,發現兩條手臂被這兩貨牢牢的抓在手裡。
“大家對大城說的事怎麼看?”寶叔對大城還是瞭解的,他就說一開始大家懷疑這件事是大城幹的,這家夥竟然沒有發火,一聲不吭站在那裡,神色異樣。
“就是有鬼,他們也看不上我們這些東西,他們會摘我們的菜?吃飽了沒事幹,摘我們的菜幹嘛!”六哥說道。
週二哥一聽有道理,鬼摸不到實物,他們又不吃陽間的東西。放開緊抓周禮的手,“老三,二哥就是看到你衣服上有東西,幫你捏掉。”週二哥說道,這是千萬不能穿到媳婦耳朵裡,太不男人了。
周禮總算可以用手撫著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很無奈。
“我覺得這件事有可能和王二條有關系。”王老條站出來,一臉愧疚的說道,“二條過年的時候放過一句狠話,沒錢就來弄我們的菜出去賣。”
“這是你的猜測,還是你有把握這就是你兄弟幹的。”一旁的菜農說道。
“我回家仔細想了想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出了和二條發生這些不愉快的事,我也想不出其他的了。”王老條老實說道。
“其實我也在批發市場和人鬧過矛盾,人家總不能來這裡把我們所有菜都一鍋端了吧!”
“我和一個拿菜的菜販子鬧過不愉快。”
“其實我也和人發生過口角,那人嘴太賤,我又愛管閑事。”
“警察詢問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說?”周禮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我看大家都沒有和人發生口角,我要說出來,不就證明這事怨我?可我和人家發生的矛盾也不至於要毀了我們全部的菜地!”
“我也是這樣想的,說出來,我就會被大家埋怨。”
“我認為這和我們與其他人發生矛盾沒有關系,他們和大家又不存在矛盾。”
寶叔搖了搖頭,他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你們要是早說,我們還有時間把事情捋一捋,看看中間和這件事能不能串在一起,大家討論一下。現在天都黑了,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怎麼今天晚上怎麼守好我們的菜園。”
“一家都有好幾畝的菜地,怎麼守?”
想到這個大家都很頭疼,他們也要睡覺,也要去賣菜,不能因為這件事,不去賣菜,天天抓賊。
“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也許不會來了,我們就派幾個人輪流守著。”
“你們別傻了,那些玩意都不是人,你們去就是送死。”大城哆嗦地說道。
周禮推著大城的臉,不讓他靠在自己的身體上。周禮怕這家夥把自己的衣服扯破了,沒有用力氣,“你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看把這家夥嚇的。
“我不管,你要把我送到家裡,我家裡貼滿了符,掛滿了大蒜頭和辣椒。”大城死活都不說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說出口,他們就會找到我。”
周禮沒有耐心和這個傻貨囉嗦,掐著大城的脖子把他拎起來,“你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
大家看到大城在空中亂撲騰,心裡憋著笑,這個家夥不知道是被真嚇到了,還是有什麼事情知道不敢說。
“晚上大家幾個人在一起,就像警察說的,來搞破壞的人應該有一二十個,人多在一起安全。”周禮把大城扔到凳子上,“你傻啊!鬼有腳嗎?你沒看到被破壞的地方有好多雜亂的腳印。”
大家這麼一想也對,心裡也不害怕了,三三兩兩的找人一起守著。
“有時候人比鬼還可怕。”大城嘟囔著,“反正我是不去守著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別怪我。”
“好你個大城,就知道你沒有說實話。”週二哥扯著大城的衣領,“你耍我們玩呢!”
“你們就聽我的勸,別去了,說不定過兩天人就不來了。”大城神情頹廢地說道。
“這群人不會是你惹來的吧!”王二哥說道。
大家想了一下,大城就是惹禍惹事的人,這是事件他表現的太安靜了。按理說大城應該竄動竄西,看到火燒的不旺,應該往上潑汽油才對。
大城抱著頭,哀嚎道,“你們都不要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螞蚱
從大城的反應可以看出這件事跟大城絕對有關系,這家夥神神叨叨, 前言不搭後語, 沒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