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對蟲子過敏,現在身上全都腫了,聽老人說這些藥塗在身上,紅腫好的快。”周禮環顧一下老者身後的一排藥抽屜,目光很快就鎖定了幾味藥。
老者拿著藥方仔細看了一遍,順著周禮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周禮盯著的地方就是紙上寫著的藥材,眼神變的深邃。“知道這樣開藥方的人很少了,我還是年輕時候和我父親到東南山裡找藥材的時候,聽那裡一位老中醫提起這副藥方。”
周禮驚訝地看著老者,他所有關於藥的理解都是宗主大人教的,這個時空也有人知道這副藥方,南――它到底在哪個方位,他了解到腳下站著的這片土地一直朝南走,就是大洋,是不是西南就是他要尋找的地方?“請問那個老中醫現在在什麼地方?”
老者看到周禮激動地模樣,一時間搞不明白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樣,“我們就是在西南山裡面偶然間碰到的,在一起走了一段路,期間老中醫和我父親討論了一下關於中醫如何與西醫共存。”
周禮無名指不由自主抽動,表明他現在正處於極度亢奮中,“麻煩你幫我抓一下著幾副藥材。”
老者一直注視著周禮的舉動,無名指無故抽動他看在眼裡,“你要的這幾副藥可不便宜,一般地方生長不了,只有西南山裡會少量生産一些。”
“沒事,你就抓吧!”現在中藥的價錢有多貴,周禮心裡有譜,越是産量少的藥材就會越貴。他捨不得小皮球一天裡大部分時間都在為身上的疼痛而哭泣。
“我先給你少抓一點,別到時候藥對過敏沒有效果,浪費錢。”老者給周禮抓了兩貼藥,“五百塊錢,看你也是農村出來討生活,就收你一點加工費。”
周禮把身上的錢全都掏出來,他沒想到藥材會這麼貴,以為三四百塊錢就搞定了,也就沒有從家裡多帶錢出來。周禮把零錢也拿出來數了一遍,“我先拿一貼藥,還剩一貼藥,我明天來拿。”人家都把藥材抓好了,周禮知道他這樣說十分不合適,周禮捧著手中的錢,“這是我晚上賣菜的錢,從家裡就帶了幾十塊錢作為零錢,離五百還差七十三塊錢。”
老者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周禮,這人要不要這麼實在,不知道說二百五一副藥是在罵他,讓自己再便宜一些。“少的錢先欠著,下次來再來補上。”老者將藥放在臺子上,上前拿周禮手中的錢,硬幣從周禮手中掉落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藥房裡。
周禮撿起錢放在老者手裡,拿過藥推著三輪車就離開,藥是拿到了,小推車沒了,周禮笑著迎向炙熱的太陽。
老者看著手中散散落落的零錢,再看看已走遠的車子,低著頭,輕嘆一聲,轉身回到藥房。
☆、賣西瓜
周禮遠遠看到妻子抱著孩子站在門前等著自己,加快腳力, 沖著妻子和孩子揮手。
小皮球在王梅懷裡亂動, 不用說, 身體又開始癢了。王梅隔著衣服輕輕地給孩子撓撓, 小皮球軟趴趴地趴在王梅身上, 無精打採的眯著眼睛。
周禮從三輪車上下來,親了一下小皮球,也不敢招惹她了,“閨女, 爸這就去給你熬藥, 等會就不癢了。”
王梅往三輪車看去,並沒有看到小推車,只見丈夫手裡拿了兩包藥, “這藥能行嗎?”
“老中醫開的藥, 絕對管用,這兩包藥花了五百塊錢, 要是不管用, 我就去把他的招牌砸了。”周禮先把藥材泡上,宗主大人的藥方, 一定有效。周禮簡單吃過飯,“我記得大哥家有藥罐子,我就拿來用一下。”
王梅看著兩小包藥,心裡都在滴血,“你爸真捨得給你花錢, ”王梅到屋裡拿出一個小手帕給孩子擦了口水,“說你嬌氣一點也不假,你從出生到現在,花了七千多塊錢,你姐長這麼大連一千塊錢都沒有花到,你整天還這麼嬌氣。”王梅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辛苦這麼長時間賺的錢全都花在這個小人兒身上了。
“小妹,老三在哪?”王大哥拿著一個撥浪鼓,在小皮球耳邊敲響,“還記不記得大舅舅?”
小皮球一聽就有精神了,伸出爪子就想去抓。
“去大哥家了,等會就回來,大哥,你進屋先坐一下。”王梅拿過撥浪鼓,把女兒放在客廳裡的小床上,敲響撥浪鼓,逗著女兒玩。
王大哥一進屋就聞到中藥味,指著面前的重要,“這是你們誰吃的?”
“阿禮給小皮球抓的,兩貼藥,五百塊錢呢!小妮子要是還不好,就對不起這錢了。”心疼地王梅在小皮球臉上親了幾口。
小皮球流著口水,抓著撥浪鼓的繩子,左晃右晃。
周禮回來先把藥熬上,才抽處時間和王大哥說話。
“走,這事我們出去說。”王大哥捏了一下小皮球的手,拉著周禮就出去了。
“大哥,有什麼事不能在家裡說嗎?”周禮不解地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王大哥帶著周禮到了一群人那裡。
周禮走進一看,下了一跳,好幾塊地裡的蔬菜架子全倒塌了,菜藤子也被扯的東倒西歪,薄膜也被劃爛了。
“你說我們兩口子平常也沒有得罪人,這是哪個喪盡天良的人做這樣的事,想來地裡弄點菜吃,你不要把我家的菜糟蹋成這個樣子!”一位婦人站在地頭哀嚎道。
“我們兩口子也沒有做過什麼喪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和人發生口角,也不知道哪個惡人盡然做出這樣的惡心人的事。”
周禮走到自己家的地看了一下,很顯然也被人來過,這幾塊地周禮還沒有來得及種上菜,倒也沒有什麼損失,黃瓜地和豆角地快拉秧子了,被破壞了,也沒有什麼損失,他就是心疼菜架子,竹竿架子被弄壞了,就不能用了。
“這都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傍晚的時候,我們都在地裡幹活,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六哥走到周禮身邊說道。“我們這裡的地多多少少都遭到了破壞。”
“這可怎麼辦?幹這事的人應該不止一兩個。”寶叔走過來說道。
第一開始一家人發現他們地裡遭到了破壞,還以為是因為昨天和大城發生口角,大城做的。後來大家到地裡一看,才知道被破壞的菜地不止一家,大城這個小子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幹出這麼大的事。
“這應該是下半夜發生的事,下半夜我們男的都去批發市場賣菜,這些人膽子才敢這麼大。”一旁的菜戶說道。
“怎麼辦,現在這些損失可是要了我們的命,今天晚上那夥人再來,我們就不用活了。”
“我們還是報警吧!”週二哥說道,他們也想不通,他們這些種菜的人和誰産生了這麼大的過節。
“報警吧!”寶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