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用力一蹬石壁,借力蕩起,抓住了第三根繩子,順利的到達了對面。沈丹遐腿軟腳軟,靠在徐朗懷裡,“嚇,嚇死我了。”
“沒事了,沒事了。”徐朗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燕王和趙誠之也相繼過去了,過道這頭仍然是個石室,石室的正中有一個大大的石桌,石桌上擺著一個大石盤,石盤裡亂七八糟地放著刻著字的石塊。
章善聰在石室的石壁上亦刻下留言,“後世小友,蕩繩子,好不好玩?刺激不刺激?”
“好玩你個頭,章善聰,老孃順利出去後,一定找你的墳墓,把你挖出來鞭屍。”沈丹遐氣急敗壞地罵道。剛才要不是徐朗來得及時,她肯定已經滑落到下面的萬底深淵裡去了。
見沈丹遐發火,對她性格多少燕王和趙誠之沒感意外,段先生卻有幾分詫異,他雖與沈丹遐接觸不多,但沈丹遐給他的印象,是很大家閨秀的。轉念一想,任誰差一點死掉,都會憤怒吧。
段先生輕咳了幾聲,道:“徐太太,章大學子已死了上百年,您就算找到他的墳墓,也找不到他的屍體,他應該已經屍骨無存了。”
沈丹遐斜睨他,道:“段先生,有沒有人告訴你,不中聽的實話不要說?”
段先生一怔,啞然失笑,拱手道:“段某受教,以後知道了。”
五人繼續看章善聰的留言,“石桌上擺放的是李白的《靜夜思》,我將它們打亂了,小友將它們擺好了,就能得到我給你的下一關的提示。”
“沈姑娘,這李白是誰?《靜夜思》又是什麼?”趙誠之問道。
“李白是個詩人,《靜夜思》是一首五言詩。”沈丹遐答道。
“徐太太是怎麼知道的?”段先生好奇地問道。
沈丹遐眸光一閃,道:“章氏手稿裡有記載。”
五人圍在石桌邊,看沈丹遐推那些石塊。
床頭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沈丹遐盯著故鄉,神情恍惚,眸色幽遠,那個故鄉,她已回不去了。
“九兒,九兒,九兒,你怎麼了?”徐朗著急地喚道。
沈丹遐回過神來,看向徐朗,微微一笑,“我沒事。”
詩拼出來了,石桌下面掉出一張金牌,上面刻著五個字,“九九乘法表”。
沈丹遐拿出秘圖,秘圖上寫著:“四平八穩”。
推開石門,出現在眼前的是橫四豎八的石柱,在石柱上刻有一、二、三、四的數字。
“這要怎麼過?”段先生現在完全想不起,他才是懂機關術的那個人,他完全依賴上沈丹遐了。
沈丹遐低頭沉吟,嘴裡小聲唸叨著,“四八三十二,第一排有四,但第二排沒八,但有三和二。”
四人安靜地站在她身旁,沒去打擾她的思考。
一會,沈丹遐似乎想通了,道:“你們四個去把石室裡的四個石墩搬過來。”
四人沒問搬石墩做什麼,依言而行把四個石墩搬了過來。
“把它們分別放在那四個柱子上面。”沈丹遐指揮他們道。
四人將石墩放上去後,除了刻有三字的石柱,沒什麼變化,其他三個卻降了下去,很快就被下面的黑暗給吞沒。四人臉色微變,看向沈丹遐。沈丹遐笑了笑,道:“看來我的想法沒錯,三爺,把石墩搬下來吧。”
徐朗把石墩搬下來。
沈丹遐遲疑了片刻,道:“三爺,你踩到石柱上去,然後把這石墩放在第二排的刻著二字的石柱上。”
徐朗依言行事。
石墩所在的石柱沒有下降。
沈丹遐讓徐朗把石墩搬回來,踩上第二排的刻二字的石柱,“趙世子,麻煩你跟在我家三爺後面,遞石墩吧。”
“不麻煩,樂意效勞。”趙誠之笑著,也上了石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