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呆怔了一下,“她還真有本事。”短短數日,不僅搞定了穆母,還搞定了穆家六長老的孫子,還讓六長老家同意娶她那樣一個不知根底的孤女;現在看來,她還真是小瞧了這位龐姑娘。
好在,這位頗有手段的龐姑娘已經去穆家村,“禍害”穆家六長老的孫子去了,與她已沒了相幹,事不關己,己不勞心。
燕王三人在甘露寺找主持尋入口,徐朗和沈丹遐也沒閑著,他們在研究秘圖。
日出日落,時間易逝,這日黃昏,有人送了張帖子過來給徐朗,上面就寫了一行字,“戌時正來街頭巷尾小面館吃麵。”
“依照約定,明日我們就該上山去了,燕王這個時候約我們去面,什麼意思?”沈丹遐蹙眉問道。
“用不著猜測,一會我們去吃麵,他會告訴我們答案的。”徐朗冷靜地道。
夫妻倆尋了個理由,沒帶人跟著,離開客棧去了那家面館,賣面的男子請兩人進裡面稍等,他們來得稍早了點,燕王三人還沒來。約等一刻,燕王三人到了。
“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提前從甘露寺回城了?”沈丹遐問道。
“我們在甘露寺找到了入口。”燕王面色陰沉地答道。
“找到了入口是好事啊,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沈丹遐不解地問道。
段先生嘆了口氣,道:“徐太太,若您知道入口在什麼地方?您就知道王爺的臉色為什麼難看了。”
“在什麼地方?不會是在主持的禪室吧?”沈丹遐猜測道。
“是的,入口就在主持的禪室裡,那位主持大師一天十二個時辰,約有十一個半時辰呆在禪室裡。”段先生道。
“那你們是怎麼發現入口的?”沈丹遐問道。
“經化寺來了個雲遊高僧,那位主持大師去聽他講禪,這才離開禪室,我們才能偷溜進去,找到那個入口。但今天一早,那位雲遊高僧離開了經化寺,甘露寺的主持也就不再出門了。而且他在修閉口禪,是以,趙世子根本找不到機會套他的話。”段先生答道。
“你們怎麼確定那個入口就是寶藏的入口?”沈丹遐問道。
“在主持房裡,有一幅畫,畫著一個和尚,那和尚盤腳坐在蒲團上,左手豎於胸前,右手伸出食指指著地面,畫上還幾句話,往前看是山,往後看是水,往左看是樹,往右看是花,往上看是天,往下看是口。我們就是根據這幅畫和這幾句話,找到那個入口的。”段先生解釋道。
“想法子把主持引開一會,我們就能進去,可是我們下面鬧出的動靜是否會傳到上面來?倘若驚動了寺中的僧人,他們肯定會跟著進去,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趙誠之沉聲道。甘露寺的僧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共了一百二十七位,他們才五個人,而且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段先生屈指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叩,道:“現在唯有費點事,把甘露寺的僧人全部清理出去。”
“尋個罪名,讓縣衙的人出面,把甘露寺的僧人抓去縣衙,關上一兩個月,等我們把寶藏取走後,再讓他們回寺裡去。”燕王做出了決定。先前他還有些不忍,後來想到蘇家就被穆家害得家破人亡的,對穆家人就下了狠心。
這個尋罪名的活,不用徐朗和趙誠之去做,是段先生這個幕僚該做的事,為了把甘露寺的僧人抓進縣衙,花費了三天的時間。罪名居然是通賊匪,為了防止有人隱瞞,因而要一個一個的盤查審問。
涉及到賊匪,又有官家出面了,其他寺的僧人不敢多管,甘露寺成了一座空寺。雖然燕王很想立刻上山尋寶,但天色已晚,夜露重,上山不易,如是隻得再等一夜,次日天亮才上山前往甘露寺。
五人挑開寺中的側門的門栓,進入到寺中,找到主持的禪室,掀開那個蒲團,露出下面一個帶著小圓環的石板,將那古板移開,一股帶著血腥的濁氣,沖了上來。沈丹遐掏出臨時趕制好的簡易版的防毒口罩遞給其他四人。
戴上口罩,等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徐朗提著燈籠第一個下去,接著是段先生、趙誠之、沈丹遐和燕王,燕王將石板又移回原處。石階很長,沈丹遐邊走邊默數,“三百二十一,三百二十二,三百二十三……”直到她數到“一萬零八百。”才到,
徐朗提高燈籠,發現他們身處一間石室裡,石室正中央放著一張石桌,桌上放著一盞石燈。
“三爺,去把燈點亮。”沈丹遐記得秘圖上有寫點燈。
徐朗依言去點燈,大約過了十個呼吸,整間石室都亮了起來,然後沈丹遐看到石室的壁上刻有字,“後世的小友,你好,當你看到這些字時,相信你已經找破解了我的謎題,沒有被我那些手稿給迷惑住。這裡是我為小友留下的,可以取得天下的寶藏,當然你想得到它們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我相信小友一定可以順利的透過我給你設計的九關。前三關是沒有獎勵的,透過第四關後,會給小友一些獎勵,透過第九關,就是大獎。好了,小友,來闖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