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縕無言以對,葛壯除了她這個正妻外,身邊一直有兩個從小伺候他的通房丫頭。
“你這肚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四年了,都沒動靜,要是葛壯納得那個二房,比你先生下兒子,你就完了。”沈妧妧恨聲道。
“母親,葛壯要納的二房是他的遠房表妹,屁股圓圓大大的,一看就是好生養的,母親,我要怎麼辦?”徐縕慌亂的如同天塌下來了,二房和通房丫頭是不同的,依照大豐律,如果徐縕一直無法生下嫡子,那麼二房所生的兒子,就可以視同為嫡子,繼承葛家的産業,甚至嫡母的嫁妝。
沈妧妧亦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關系,道:“不能讓那個二房生出孩子來。”
“要怎麼做?”徐縕問道。
“給她下絕育藥。”沈妧妧眼中兇光閃動。
徐縕眼中一亮,“母親,您替我尋藥來,我會想辦法讓她喝下去的。”
母女倆又商量了一下,徐縕就回去了。沈妧妧指使心腹婆子去買絕育藥,這事和沈妧妧安排人勾引徐朗和撞沈丹遐不同,辦事的時間比較長,是以給了徐朗安插在沈妧妧身邊的人一個機會,讓她可以將這事傳報給徐朗知曉。
在得知這事後,徐朗第一反應就是沈妧妧要對付的是沈丹遐,不過經過一番調查知道沈妧妧是幫徐縕尋藥,要對付的是葛壯即將納進門的二房。
徐朗勾了勾唇角,對手下道:“幫她一把。”
“主公,這種藥,萬一她濫用,會害了許多人。”手下提醒他道。
“誰說給她那種藥了,給她點避子粉。”徐朗淡然道。
手下領命而去。
葛家納二房要知會徐家,因徐縕至今沒有為葛壯誕下一男半女,就連徐老夫人都不好反對,是以葛壯納二房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納二不需要行六禮,葛家亦著急讓葛壯添丁,過了中秋節後的第三天,那個姓齊的女子進門。
二房是妾室,葛家雖也擺了酒,但有頭有臉的人家是不會來吃這個喜酒的,做為徐縕的孃家人就更不會來了。徐縕穿著一身大紅衣裙,端著一臉得體的笑坐在宴席上喝酒。
齊氏一身粉紅進門,敬茶行禮,“姐姐,請喝茶。”
徐縕心裡慪得慌,一口沒喝,只是做下樣子而己,給了荷包打了賞,“以後好好伺候大爺,為葛家開枝散葉。”
“妾身日後一定好好伺候大爺和姐姐。”齊氏乖巧的道。
齊氏被送進了佈置成新房的小院子,她是二房,身份要高於一般的妾室,葛家為她準備了單獨的兩進院落。畢竟不是娶正妻,也不用坐床揭蓋頭,葛壯直接去敬酒,徐縕則帶著婢女回了自己的院子。
徐縕卸了妝容,換了身輕便的家居服,歪在榻上,面色凝重。過了一會,婢女把飯菜送來,徐縕吃了半碗飯,就食難下嚥,繼續歪在榻上,兩眼直直的看著前面。
夜暮降臨,徐縕的奶孃走了進來,悄聲道:“姑娘,都辦妥了,老奴親眼看她喝下去的。”
“壺和杯子可收走清洗幹淨了”徐縕問道。
“姑娘放心,壺和杯子都清洗幹淨,放回庫房裡了。”奶孃笑道。
“好。”徐縕舒心一笑,傳丫頭進來擺飯。
葛家發生的事,沈丹遐無從知曉,她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悶熱,讓她沒胃口吃東西,就讓墨書把她吃不下的糕點拿去分給那些總角小廝吃。
墨書送完糕點回來,走到門口,被突然竄出來的老鼠嚇得花容失色,腳步匆忙地跑進了屋裡,“奶奶,門口好多,好多老鼠。”
“老鼠?”沈丹遐看莫離,莫離搖頭,不是她捉來的,再說她就是捉老鼠也不會往靈犀院放呀,嚇著奶奶了,三爺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止老鼠往外竄出來,蛤蟆也出來了,養在池塘裡的魚不停地跳。”喜婆子走進來道。
“秋老虎熱剝皮,連畜生都受不住了。”福婆子嘆道。
沈丹遐聽了她們的話,眉尖微蹙,低頭沉吟,這個現象似乎在書上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