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徐朗示意莫離莫棄將人帶走。
“今日我們可是狠狠地得罪了他,我們的親事怕是要波折重重了。”沈丹遐看著像條死兒一樣,被莫離莫棄架著離開的沈穆軻道。
“我們是皇上賜婚,他阻攔不了。”徐朗有恃無恐地道。
“你過來有什麼事嗎?”沈丹遐在欄邊坐下。
徐朗在她身邊坐下,張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沈丹遐催促道。
“皇上下令命我三日後,隨大皇子遠赴邊關,去解魯山城之危。”徐朗正顏道。
沈丹遐垂首沉默片刻,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既是皇命,這一趟無法避免,縱然擔心,卻也不阻攔。
“你放心,我會全須全尾的回來的。”徐朗許諾道。
沈丹遐抬眸看著他,“去買個面具戴著。”
“這是為何?”徐朗不解。
“你長得這麼俊,萬一被敵方的人看了去,哭著喊著要嫁給你,皇上為了兩國能停戰,讓你娶她,你說我是該讓她進門呢?還是該閹了你呢?”沈丹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徐朗啼笑皆非,道:“我一會就去買面具。”
閑話幾句,徐朗告辭離開,沈丹遐去若水院,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陶氏,“娘,我真得對他忍無可忍,才跟他撕破臉皮的。”
“做得好,對他那種人,不需要跟他講什麼臉面。”陶氏聽到沈穆軻罵沈丹遐不守婦道,就恨不得撓死他。
沈穆軻蘇醒後,氣極敗壞的拿著把劍,沖進祉園,要殺了沈丹遐。可他還沒靠近沈丹遐,就被莫離擋住了。莫離一個錯身,使出一招空手奪白刃,就將沈穆軻的劍奪走了,右手握劍柄,左手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捏住劍尖,一使力,就將劍給扭成了麻花狀,哐的一聲,丟在地上。
沈丹遐神色鎮定地站在臺階上看著他,“老爺還有什麼招式,盡管使出來。”
“沈穆軻,你要敢傷我女兒一根頭發,我就與你和離。”陶氏人還沒進院子,聲音已傳來了。
“母親,我沒事,您別擔心。”沈丹遐揚聲道。
陶氏已快步走了過來,看也沒看面色鐵青的沈穆軻,直奔沈丹遐而去。沈丹遐迎了上去,“母親,我身邊的婢女不是吃素,沒人能傷得了我。”
陶氏牽起她的手,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確定女兒無恙,陶氏扭頭瞪著沈穆軻,“沈穆軻,你等著禦史彈劾吧。”
沈穆軻沉聲道:“你不要亂來。”
“想我不亂來,就別找我兒女的麻煩,好好做你的富貴官老爺,否則,我拼了我這條命,也要拖你下地獄。”陶氏惡狠狠地道。
“你……你不可理喻。”沈穆軻到底不敢逼急陶氏,拂袖而去。
走到院門口,遇到了聞訊趕來的沈柏密,沈柏密停步向他行了一禮,喚了聲老爺,就從他身邊匆匆走過。沈穆軻回首看著長子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三日後,大軍出發,離開錦都趕往邊關。高鋆坐在城門口的茶樓裡,看著遠去的大軍,面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這天半夜,王府突發大火,水師沖進王府救火,無意間發現了一件明黃色繡五爪金龍的龍袍和明黃色前面垂著十二串的五彩玉珠的冕旒。
高鋆雖很想當皇上,但沒有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王府內私藏這些東西,他讓人做的龍袍和冕冠藏在城外一個別院的秘道之中。
“皇兄,這是有人栽贓嫁禍臣弟,臣弟對皇兄忠心耿耿,絕沒有不臣之心,皇兄明鑒,皇兄明鑒。”高鋆跪在殿中,大聲喊道。
光憑一個龍袍和冕冠,就問罪一個親王,太過草率,皇上之所以封高鋆為親王,就是要表達自己的仁厚以及兄友弟恭,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這樣處置高鋆,捏了捏鼻樑,道:“朕會派人仔細的調查此事,你王府既然被燒毀了,暫時移居到長夏宮住,等王府修繕好,再搬回去。”
長夏宮住於宮城西邊的隔城內,隔城是前朝用來囚禁犯謀逆大罪皇子或王爺的,雖然本朝已挪做他用了,囚禁犯謀逆大罪的人改成了大詔獄,但皇上讓他住長夏宮的意思,昭然若揭。
高鋆卻不敢不聽,叩頭謝恩,搬進了隔城的長夏宮;隔城守衛森嚴,出入不方便,皇上還免了高鋆入朝議事;高鋆的人要跟他互通訊息,十分不易,沒了他的掌控,他手下的人不敢胡亂辦事,沈丹遐暫時安全了。
七月底,日夜兼程趕去重山城的大皇子等人,休整了一日後,出城迎戰,殺敵上萬,逼得敵軍不得不龜縮排了格林城。捷報傳來,聖上大喜。安平親王府的事,仍沒調查清楚,王府也還沒開始修繕,高鋆仍然住隔城的長夏宮裡,無法隨意外出。
初五,沈柏寓從昌平趕了回來,準備初七做新郎。到了八月初七這一日,沈府闔府上下張燈結彩,十分熱鬧。沈丹遐剛吃完早飯,三月三被他的奶孃抱了進來,“姑姑,姑姑,我們一起去等新娘子吧,娘親說新娘子好漂亮的。”
行禮的吉時是申時初,現在沈柏寓這個新郎才剛出門,沒有那麼快將新娘子迎進門,但三月三這麼雀躍,沈丹遐不想掃他興,就陪他一起去了佈置成喜堂的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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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今天有個朋友送來一袋狗糧給我,說是她懷孕了,不能養狗了,這袋狗糧就給我家小狗吃。我瞪著眼睛看著她,迷惑地問她,我傢什麼時候養了小狗?我咋不知道呢?她才恍然大悟地說,哎喲,弄錯人了。果然是一孕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