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抬頭瞪了他一眼,拿剪刀剪開他右手衣袖,親自為他清洗傷口和上藥。徐朗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不疼嗎?”沈丹遐蹙眉問道。
徐朗額頭上已疼出一頭的汗,卻道:“不疼。”
“就會逞強。”沈丹遐撇嘴道。
這時沈柏寓上完藥,由嚴裕攙扶著走了出來,拱手,“朗哥兒,謝謝你救了我。”
“你我是親戚,救你義不容辭。”徐朗正顏道。
張艤安頓好高榳後,從外面走了過來,“徐大人,沈公子,兩位的傷勢如何?”
“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沈柏寓挺了挺身子,裝硬漢。
“騎馬受傷在所難免,張世子不用放在心上。”徐朗面色冷肅地道。
“兩位無礙就好。”張艤鬆了口氣,多虧徐朗救下沈柏寓,要是沈柏寓命喪含桃山莊,張家難辭其咎,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有了這件事,午飯推遲了半個時辰;沈丹遐和嚴素馨都被嚇得不輕,也不想再留在山莊裡玩耍了,吃過午飯,歇了一盞茶的時間,告辭回城。張家兄妹也沒留她們,送了她們每人三小簍櫻桃、各色的幹果,還有幾只錦雞、一對兔子等野味。
回到家裡,沈丹遐打發侍琴,送了一小簍櫻桃去程家。侍琴從程家回來,對沈丹遐道:“姑娘,定邊侯府也給程府送來了一小簍櫻桃。”
“你沒看錯?”沈丹遐質疑問道。
“奴婢絕對沒看錯,送櫻桃來的那個是李姑娘身邊的侍劍。”侍琴道。
沈丹遐還想說什麼,小廳裡傳來沈柏寓哎喲哎喲的呼痛聲,“母親,你戳到我傷口了。”
原來陶氏得知沈柏寓從馬上摔下來,差一點就小命不保,生氣地伸手在他包著紗布的額頭上用力一戳。
“現在知道痛了?你技不如人,逞什麼強?賽什麼馬?”陶氏生氣地詰問道。
“母親,意外,這是意外,我差一點就超過朗哥兒得第一了。”沈柏寓抱著頭道。
陶氏曲指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聽說是朗哥兒救了你?”
“朗哥兒為救我,把手臂給弄傷了。”沈柏寓躲開了些,免得他娘打得順手,又給他來幾下。
“你說你這事鬧得,自己受傷也就算了,你還連累別人。”陶氏生氣揚起手,發現打不到沈柏寓,眼一瞪,“你給我過來些。”
“母親,我現在受傷了,你等我傷好了,再打行不?”沈柏寓央求道。
“行,行,就留著等你傷好了再打。”陶氏同意了。
沈柏寓的傷勢不算太嚴重,不影響他看書寫字,但徐朗屬於武官,他手臂受傷,就不能再舞刀弄槍,不能當值,要在府中休養一段時間。沈丹遐不知道他在府上能不能休養好,有心過府去看看,如是就跟陶氏道:“朗哥哥是救小哥受得傷,我們不過去看看他,感謝他嗎?”
“明天我準備帶些補藥和傷藥過去看他,感謝他。”陶氏笑道。
“娘,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沈丹遐笑道。
陶氏看著她,道:“你留在家裡,娘一個人去。”
“娘,你就帶我一起去吧。”沈丹遐抱著陶氏的胳膊,嬌聲道。
“九兒,你還記不記得娘上回說過得話?”陶氏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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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曾想過我重生,我能改變什麼?我發現我能改變的就是阻止表妹去河裡游泳,不讓她小小年紀就溺水身亡。其他的,我似乎改變不了,我小學不會做的數學題,我至今仍然不會做家裡就我數學不行,讓身為數學特級教師的老媽倍感慚愧。)或許我還能讓家裡變得稍微富裕一些。
我想說得是重生沒什麼了不起的,穿越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