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邐顯然沒想到沈丹遐會拒絕得如此幹脆,要知道她一直覺得沈丹遐性格綿軟好說話,卻不知沈丹遐不過是怕麻煩,小事情懶得計較罷了,根本不是什麼性格綿軟好說話。沈丹邐愣了愣,眼淚奪眶而出。這是她一慣的伎倆,沈丹遐早已熟知,視而不見的回頭,緊隨沈柏寓之後,走出了廂房。走在後面的莫忘,細心地將門拉上。
屋內忽然莫名的靜了下來,只餘沈丹邐輕輕抽泣聲。良久,沈丹念不耐煩地道:“行了,別哭了,人都走了,你哭給誰看。”
沈丹邐幽怨地掃了沈丹念一眼,掏出帕子拭去臉上的淚水。
這邊沈家人等著酒樓上菜,那邊徐朗領著沈家兄妹出了酒樓。龍舟比賽結束後,看熱鬧的人,或回家吃午飯,或尋地方買吃食,河岸邊人比先前少了許多。
“朗哥兒,你都安排好了?”沈柏密雖知徐朗辦事一向穩妥,可關心則亂,看了眼沈丹遐,沉聲問道。他和沈柏寓是男子,和那些水師同坐同吃,無傷大雅,但沈丹遐是姑娘家,就不合適了。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朗哥哥肯定都安排好了。”
沈丹遐和徐朗異口同聲,話音落,兩人相視一笑。沈柏密見兩人如此默契,那股酸澀味又冒了出來。
到了地方,沈柏密放心了,徐朗的那些夥伴帶著姊妹過來,還有一人把自己新婚半年的小媳婦帶來了,沈丹遐的出現,也就不顯得突兀,而且相隔的距離不近不遠,恰到好處。兩個三十多歲的粗壯婦人,挽著衣袖,正站在炭火堆邊,火架上是著兩頭鉗毛去穢的乳豬,她們拿著刷子,往豬身上刷著醬料,不時有醬料掉到火中,發出喇喇的聲音。
沈丹遐深吸了口氣,道:“好香”
沈柏寓抹了把嘴,問道:“朗哥兒,什麼時候可以吃?”
“還要稍等片刻,等豬烤至深黃色就可以片肉吃了。”徐朗看了眼火架上的豬道。
“三哥別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想吃好東西,就得有耐心。”沈丹遐拿過剛送過來的花果茶,倒了四杯出來,“三哥,這是你的。”
“謝謝妹妹。”沈柏寓接過杯子,一仰脖,把花果茶當酒喝,一飲而盡,吧唧吧唧嘴,“好喝,妹妹,再給我倒一杯。”
沈丹遐沒理他,而是先端一杯遞給沈柏密,後遞了杯給徐朗,再幫他倒了杯,“三哥,快喝快喝。”
沈柏寓將第二杯花果茶三口喝完了,沈丹遐又給他倒了一杯,“三哥,喝喝,快喝。”
沈柏寓聽話把第三杯花果茶喝掉,沈柏密和徐朗在一旁,一副看戲的表情。沈丹遐又笑盈盈的給他倒了一杯,“三哥,喜歡喝,多喝幾杯。”
“我喝不下了,一會再喝。”沈柏寓推辭道。
“再喝一杯,再喝一杯。”沈丹遐假假的笑道。
沈柏寓懷疑地看著她,“妹妹,你一直灌我喝茶,是想讓我喝個水飽,好不吃炙肉對不對?”
徐朗和沈柏密都笑了起來,這人總算回過神來了。
“不對,沒有。”沈丹遐搖頭不承認。
說笑間,豬肉炙燒熟了,婦人拿著利刃將豬肉一刀刀片下來,放在盤子裡,送了過來。和豬肉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壺燒酒,一盆碧粳米飯和四碗醬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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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預約到下週五的專家號了,可是高鐵票還沒買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