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你這麼別小氣,就是一匹布而已,將來寬哥兒有出息了,你三房也能沾光。”周氏笑道。
“謝謝,這光,我們三房不沾。”陶氏端起茶杯,“二嫂子沒事,就請回吧。”
“陶佩,你別給臉不要臉。”周氏怒了。
“誰不要臉,誰心裡清楚。”陶氏面色平靜地道。
周氏瞪著陶氏,似乎想用氣勢壓住她;陶氏唇角上勾,斜睨著她,目光輕蔑,就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眼神交鋒,周氏敗了,撂下一句“陶佩,你給我等著。”
陶氏輕哼一聲,等著就等著,誰怕誰。
沈丹遐聽聲音知道周氏離開,從碧紗櫥出來,“二伯母的臉皮好厚,向別人討要東西也能這麼理直氣壯。”
“因為她把三房的東西都當成她自己的東西。”陶氏冷笑道。
“娘,那匹布有什麼特別的嗎?”沈丹遐知道周氏愛佔便宜,但這麼些年屢屢受挫,已許久沒有這樣了。
陶氏伸手將沈丹遐攬入懷中,道:“布沒什麼特別的,但是繡線特別,這線有個好聽的名字叫五彩月光,在太陽下,繡圖會呈現五彩,讓圖案栩栩如生。黑夜裡,會散發出銀光。”
沈丹遐驚訝地櫻唇微啟。
“可惜呀,如今缺了夜光花,已經做不出這特殊的繡線。”陶氏指出這匹布的珍貴,現在這種布是用一匹少一匹,“娘攢了三匹,你們兄妹三人一人一匹。”
“娘真好。”沈丹遐摟著陶氏脖子,親了她一口,“娘,二伯母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她不放棄又能如何,那是孃的嫁妝,就是老太太,也不能硬逼著我把布料拿出來。”陶氏有恃無恐地道。最重要的是那三匹不在三房的庫房裡,藉著去魯泰給沈老太爺守孝之際,陶氏把貴重的東西都挪到她私下買的大宅子裡去了。
陶氏說得沒錯,周氏還真得去找沈母了,在沈母面前說得話和在陶氏面前說得差不多。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兒子輩,沈母偏疼沈穆軻,孫子輩,沈母偏疼的是沈柏寬,被周氏慫恿,讓婢女把陶氏喚了去。
“娘,別跟老太太鬧,實在不行,就把分給我的那匹布給二伯孃好了。”沈丹遐雖捨不得布,但不願陶氏和沈母起爭執,沈母是婆婆,是長輩,在陶氏面前有天然的優勢。能用錢物解決的事,都不是事,她願意用錢物買清靜。
“放心吧,娘不會跟她鬧。”陶氏站起來,撣了撣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灰道。
“娘,我要去給老太太請安,我和你一起去。”沈丹遐不放心。
“還早,你晚一刻鐘去,乖,這事娘會處理。”陶氏揉揉沈丹遐的發髻道。
沈丹遐撒嬌扮嗲,陶氏態度堅決,母女擰了一會,陶氏到底拗不過女兒,只得帶她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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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初六的,昨天和前天是初五的,謝謝大家容我慢慢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