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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席捲宅院,迴廊邊的梧桐樹上又有幾許金黃的小扇翩然飄落。鮮亮的色澤正得刺目,與朱紅色的廊柱、院門交映在一起,紅的愈紅、金的愈金。
放眼望去,闔府都是如此,一片濃墨重彩。其間更襯出山石泉水、亭臺樓閣,動靜交疊著,氣派與雅緻兼備,觸目驚心的輝煌。
“呀……”紅衣一聲輕叫,託在佈下的手猛地一縮,趕緊抽出來看,實質上又冒了一顆血珠出來。
擱到唇邊含著,口中漫開一股腥甜。旁邊正拿著蠟在另一塊料子上畫著線的綠袖笑出了聲來:“今兒個都第五回了,你也太心不在焉。”
紅衣蹙蹙眉頭,仍嘬著手指沒有理會綠袖。
這哪裡能怪她“心不在焉”。
這樣的針線活,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實在是沒有做過——偶爾衣服劃個小口子縫上兩針還好,做一件完整的水袖,那是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買布料、裁剪、縫合……這人力和車費加起來,夠在網上買兩件的了,自己縫的還不如批次機制的好看,誰會費這個工夫?
直到她來了大夏朝。
此事說來就是“一路不順”——從穿越前不順到穿越後。她一個名牌舞蹈學院漢唐舞系的畢業生,畢業之後白費周折,才可算在“不用被潛規則”的前提下得了個上臺的機會。能不能進那夢寐以求的舞團,全看這一次。
她這自小對舞蹈愛得痴狂、拿舞當命看的人,自然是為此激動的。在臺下時花了十倍的工夫去練,怎料……
那日北京霧霾又爆了表,在離劇院只隔了一條街的時候,她被沒能看清交通指示燈的司機撞得……
撞得連當時的情狀都記不清了。只隱隱約約記得,最後一個畫面是那顏色熟悉的黃藍相間的計程車猛停在自己面前,急剎時車輪與路面摩擦出的聲音尖銳得刺耳。
再睜開眼時,她就成了紅衣,大夏朝敏言長公主府的舞姬。
兩個月後,又被長公主連同另外三個舞姬、四個歌姬一起轉手賜給了夫家的外甥席臨川。
這也無妨,到底還是“專業對口”,在誰府裡跳舞都是一樣,但誰知……
入府不到三天,管家說了句“府裡用不著那麼多舞姬”,居然就打發她去做雜役了。
這話聽來有些奇怪——雖說府中確是原也有歌舞姬,但這回總共送來的四個舞姬裡,唯她一人被點名不用。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理由,直接打發去灑掃庭院,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自此幹起了粗活。
奇怪歸奇怪,依著目下的身份,管家這般安排了她便只能照辦。其他無妨,苦點也不怕,只是這舞……
算得她畢生的追求,還是想接著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