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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庭。
簡慕和簡世重新站在被告席上。
簡世始終沒有說話。
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簡慕一直以為自己的性格足夠隱忍,卻沒想到簡世更隱忍。
簡世一言不發,就意味著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已經前前後後分析了簡世所有的作案手段,她沒有找到過差錯,也根本沒有差錯,簡世還能怎樣將罪責全都攔回去?
簡慕甚至比剛剛還要緊張。
她害怕她所有的算計這一刻會全部落空。
她害怕簡世還有其他打算。
法官宣判開庭的時候,簡世捏了捏簡慕的手,然後對她笑了笑。
一如從前很小很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她高,拍著胸脯說:“姐,我保護你。”
那個時候,她還從沒有當真,許多年後,她依然沒有當真。
“姐”簡世無聲的張嘴,只是對口型,“我保護你。”
他如是說。
簡慕從沒有這麼害怕過。
她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沒有簡世聰明,她可能還是忽略了什麼細節,簡世可能還是有可能將罪責全都攬過去。
律師問簡慕有沒有話說,鄧周則一直盯著簡慕的臉。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簡世,卻並沒有回答。
“簡世——”簡慕叫他,“簡家不能斷了後,你是簡家的人。”
簡慕說著捏住他的手,對法官說:“沒有了,我沒有話說,我只希望法官可以快點定罪,希望可以救贖我做過的所有的錯事。”
法官可能對此見怪不怪,也懶得搭理一個精神有些崩潰的被告。
“我有話說。”簡世懶懶的開口,打破了這突然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