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毀掉了張閑整個人生的噩夢,,甚至包括那個他本來可以抱在懷裡的簡慕。
簡慕愣愣的看著抱住她的張閑,心底的柔軟,被狠狠的揉捏。
女人,終究是心軟的。
更何況,簡慕面對的又是已經暗戀了十年的男人。
她會自欺欺人,遮蔽掉所有的訊息,會只憐憫她在乎的人過得多麼辛苦。
所以,簡慕伸開雙臂,忍不住將張閑抱在了懷裡。
那種同命相連的感覺,那種為什麼會被命運無恥的壓榨的痛苦,那種我們本來應該在一起的折磨。
鋪天蓋地的在簡慕腦海裡遊蕩。
甚至張閑也曾認為,他該跟簡慕在一起。
所以,簡慕沒有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陸修繁,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陸修繁忘記了自己站立了多久,明明不是冬季,冰冷的感觸順著後背一直升到腦後。
他很少對這些俗世有感觸,也很少動心。
有人說他太聰明太冷漠,簡直是地獄裡的閻王,心狠至極。
他想他也的確是。
他太聰明,聰明到知道怎麼樣對待一個簡慕忘不掉的男人。
給他們空間接觸,才是讓他們彼此慢慢消耗掉所謂的愛情的方法。
所以,他拿捏住了張閑的短板,讓他回頭呆在自己的公司,讓他和簡慕天天見面。
給他們機會。
他也很清楚,簡慕絕不敢做出過格的事情。
簡慕的媽媽和弟弟是她的軟肋。
為了他們兩個,她也不可能不繼續服從陸修繁的命令。
可是他從不知道,真的看到簡慕抱住張閑,自己會失控,他突然想用刀殺了那個抱住簡慕的男人。
陸修繁輕聲咳了咳,他本來想過揚起拳頭打過去,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不會讓情緒控制住自己。
所以他轉個身走回了別墅。
他知道從他說出口他是包養她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她不會愛上他。
那就斷掉這種包養的關系,從頭開始。
簡慕回去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陸修繁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曾動。
打電話的時候是六點,到家八點。
路上都耽擱在張閑身上了。
畢竟契約沒結束,簡慕有點愧疚。
還不是一點兩點。
出於補償心理,簡慕想著自己要不要說請他吃飯?
還是說給他買個禮物?
簡慕這到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