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來到玉樓春附近,一條小販雲集的街道。街道兩旁用紅繩掛了一溜花燈,都是百姓寫了祝福語後自己掛上去的。
都是些尋常的詩句,沒有什麼特別。
趙楚珩一路看過去,無聊得幾乎開始發怔。他開始納悶,自己這麼急切地想要尋到林陌染並折磨她……是不是一種病?一種變相的相思病?
呵!他笑了笑,想起新婚夜當晚,林萱掀起紅蓋頭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別碰我!趙楚珩,你就是個骯髒的小人!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堆裡!」
他就是喜歡征服女人,越是反抗,他征服起來越爽。
於是當晚,他把林萱綁在床頭,狠狠地碾壓,直到她徹底暈死過去,三天後才能下床行走……
這是男人的優勢,有力氣,有權勢,還有讓女人又愛又恨的「武器」,他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去強霸所有他能霸佔的女人?
正思索著,一抬頭,他看到了那盞花燈。
和別的花燈款式差不多,頂多就是材質好一些,燈上的水墨寫意畫得更精細一些……沒有什麼特別。引起他注意的,是那首詩。
幾乎瞬間,他腦海中浮現一個瘋狂的念頭!
林陌染就在這裡!這對花燈,就是她放的!木歡帥技。
趙楚珩轉身往玉樓春大步走去——就在轉身的同時,他看到了她。
牽著一位小公子,背對著大街,清瘦柔弱的身子雖然裹在了一件質地普通的男式布袍中,卻絲毫無法掩蓋那婀娜的身段。
趙楚珩立刻就能感受到,那晚她被自己按在皇宮、在燕樂晟眼皮子底下折磨時,那透過薄薄的衣料,那完美的胴體帶給他的觸動!
隔著人群,他就這麼望著她。直到她突然拉著小公子的手,轉入拐角。
細看,是進了玉樓春。
趙楚珩冷厲一笑,穿過人群,大步跟了上去。
來到玉樓春大堂,趙楚珩尋了一個坐在熱鬧處的年輕公子,走過去將自己腰間的荷包往他腳邊一丟——
那位公子尚未反應過來!
趙楚珩毫無預兆忽然就是一拳狠狠揍了上去!
打得對方暈頭轉向,耳邊嗡鳴!
他才旋即罵道:「狗娘養的!竟然敢偷小爺我的荷包!不要命了!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可憐那公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個勁地搖頭。疼得嘴巴鼻子皺成一團,說不出話來。
趙楚珩將掉在地上的荷包踢起來,單手撈住,伸到他面前,「你是說不知道,還是說沒有偷小爺的荷包!沒有偷的話,這是什麼,為何會從你身上掉下來?!」
公子瞬間就懵了!
還沒開口辯解,趙楚珩又是重重一拳劈頭蓋臉揍上去,直將他打翻在桌子上!
旁邊眾人忙過來勸解。
有人認出這是趙府二公子,紛紛開始竊竊私語。
這麼一來,玉樓春大堂算是徹底沸騰了!
趙楚珩一人騎在那公子身上,只管賣力地打!旁邊幾個手忙腳亂來勸。又是拉又是推,反而被他揍了幾拳,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正在賬房對賬的小翠兒一看形勢不對,連忙將夫君趙七推過去勸架。指著趙楚珩,低聲道:「千萬別讓這人上三樓!」
趙七一臉疑惑。
來不及解釋,小翠自個兒悄悄奔上了三樓,見林陌染和阿九還在,並未打算下樓,頓時鬆了一口氣,張口就道:「趙府的二公子尋來了!正在樓下鬧事呢!」
林陌染面色一變,「壞了!方才必定是叫他認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