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蓉苦笑一聲，“沒想到一年多了你還不放過我，看來我難逃此劫了，你殺了我吧。”
然後她聽見姜鈺好像笑了一聲，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姜鈺道：“你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你告訴我，柯蕾在哪裡？”
思蓉一愣，接著她不可思議的道：“你費這麼大工夫找到我，就是為了柯蕾？”
“回答我的問題，我不希望聽到廢話。”
“不管你為什麼要找柯蕾。”思蓉苦笑道：“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柯蕾在哪裡？”
“我問你。”姜鈺道：“她也是臥底嗎？”
他連柯蕾究竟是不是臥底都不知道，就花費這麼多工夫找人。思蓉嚥了口口水，道：“是。”
“砰！”
思蓉好像聽到了捶桌子的聲音，接著姜鈺道：“她在哪裡？”
“我真不知道。”思蓉道：“你也知道我們這樣的臥底在任務結束之後就會改名換姓，柯蕾她比我謹慎，回去之後她就聯系過我一次，之後她就換了聯系方式，我就再也不知道她的訊息了。”
一隻手掐住了思蓉的脖子，“你撒謊。”
“我沒有咳咳咳……”
姜鈺道：“她是你朋友，她救過你的命，所以你不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思蓉艱難的道：“就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才不需要隱瞞。”
姜鈺放開了思蓉的脖子，思蓉控制不住的大聲咳嗽起來。
姜鈺道：“把你所知道的，關於她的，全都告訴我。”
思蓉緩過來之後，道：“我和她是大學同學，我們兩個是警校那一屆最出色的學生，警方要在你這兒安插臥底，但是在編的警察很有可能會被發現，所以就找我們這樣的學生……”
思蓉沒有隱瞞說了一堆，姜鈺道：“你還沒說柯蕾的父母呢？”
思蓉笑了一下，“我為什麼這麼沒有心理負擔的全都說了？因為她沒有父母，她的父母很早就車禍去世了，帶大她的奶奶也在她大二的時候去世了，你想透過她的家人找她，可能不行。”
姜鈺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他道：“那她後來去了什麼學校？”
“不知道。”思蓉道：“大概是某個警校吧。”
“那她現在應該是警察咯？”
“不知道。”思蓉道：“不過應該是吧，她在一年前那件案子上立了大功，要是當警察，現在肯定比我混的好。”
一想到艾茜欺騙自己害得自己死了那麼多兄弟，最後她因此立功平步青雲，姜鈺心中就有一股難言的憤怒。他那麼相信她，槍戰的時候為了救她冒著自己被打死的風險也要救她出來，結果她從頭到尾都是在騙自己，她根本就恨不得自己死掉……
“呃啊！”
姜鈺一腳踹飛一旁的桌子，接著他沖出了倉庫，老黑在外面道：“老大，怎麼樣？問出什麼來了嗎？”
“她是臥底。”姜鈺眼神可怖的看著老黑，“她是臥底，你還想救她？她早就過她的快活日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