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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歌站在白遠身後,看著那袋子酸梅糕,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白遠的第一想法就是壞了,乖女連酸梅糕都不吃了,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他急匆匆推門進去,大喊一聲:“乖女,你怎麼了?”
艾茜躺在床上正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被白遠這麼一吼,沒怎麼也差點嚇的怎麼了。她飛快的瞄了一眼白遠後面的陸安歌,然後假裝虛弱實際上也很虛弱的道:“沒什麼,就是想睡覺。”
“那就好好躺著。”白遠坐在床邊道:“都要訂婚的人了,身體還是不見好。”
艾茜臉有一半縮在被子裡,聽白遠這麼說,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小聲道:“那就不訂婚了吧。”
一直站著不出聲的陸安歌目光閃動了一下,他抬眼看著艾茜的眼睛。艾茜看著白遠,沒有和陸安歌對視。白遠道:“說什麼傻話,你不嫁人了啊?”
“我還小,不急的。”艾茜歪歪頭道:“我難受的很,訂婚結婚什麼的很累吧。”
陸安歌道:“這些你都不用操心的,我都可以辦好的。”
白遠也道:“是啊,那些瑣事根本不需要你操心的,你就開開心心的當你的新娘子好了。”
要是陸安歌不在這裡艾茜就能撒嬌帶打滾的拒絕這門婚事,但陸安歌在這裡她就不能這個樣子了。艾茜想了想,就道:“還是算了吧,本來也認識沒多久,都不怎麼瞭解。”
陸安歌心裡一痛,沒認識多久自己就已經這樣喜歡她。對她來說原來還算是不熟不瞭解嗎?既然這樣,那之前為什麼要同意訂婚?
白遠就道:“訂婚不是小事,你這樣反複讓別人看笑話。”
“當初也不是我說要訂婚的。”艾茜撒嬌道:“我還病的迷迷糊糊的呢,一清醒過來就突然多了個未婚夫,我人都是懵的,你都不問問我的意見。”
白遠:“……”
白遠心說看你們那麼親密的樣子,又是互相餵食又是為了對方要死要活的,誰知道你不願意呀?
他這邊憂愁,那邊陸安歌像根釘子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白遠就有點尷尬,因為這門婚事是自己一力促成的,他對陸安歌道:“小陸哇,你先出去一下。”
陸安歌沉默的出去了,白遠看著艾茜道:“你說清楚,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訂婚?”
艾茜心虛的轉移視線道:“我說了啊,我和他還不算是很熟。”
白遠道:“訊息都放出去了,訂婚宴都在準備了,這個時候反悔,老爸的臉往哪兒擱?”
艾茜眼前一亮,期待道:“要不我們去米國吧,那裡沒有人認識你。”
“……”白遠無語的看了她一會兒,憋出了一句:“想都不要想。”
“哼!”艾茜癟著嘴生氣。
白遠無奈道:“你這個樣子,人家陸安歌怎麼辦?”
“你要不知道怎麼辦,就讓他走吧。”艾茜道:“他不在白府,就不用管他了。”
艾茜說的輕巧,白遠卻不能這麼幹。本來好好的未來女婿突然就被趕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府出了什麼醜事,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陸安歌心情煩悶的出了白府,他一直在想艾茜說對自己還不瞭解時候的樣子。還不瞭解嗎?那怎麼樣才算是瞭解?自己要把心剖出來給她看嗎?
他漫無目的的走了好久,一抬頭前面就是藏花班。他走了進去,亂紅正在臺上唱嫦娥奔月。這是洵美最喜歡的戲,他看著臺上的亂紅,心裡更加難受了。
亂紅在臺上一個轉身甩袖,就看見了站在臺下的陸安歌。她心裡一陣高興,今天安歌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等這場戲結束,亂紅去了後臺卸妝。一旁上妝的武生道:“我看見陸安歌來了,又去了雅間。”
亂紅心說他真是的,來了就來了,還去什麼雅間。等她端著茶壺過去的時候,陸安歌已經喝上了酒。亂紅把茶壺放在一邊,道:“怎麼一個人喝上了悶酒?都不讓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