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茜：“不然你想在哪兒？”
“那……”狗腿乙扭捏道：“是隻脫下面呢還是上下全脫了？”
艾茜：“……”
艾茜當時真想一個甩臂扔他一臉雲南白藥，她語氣陰森道：“我只要外套，只要外套，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
艾茜一手拎藥，一手嫌棄的拎著校服。真不想把這衣服給蔣言穿，但也實在找不到別人借衣服了。蔣言在學校裡不管受了什麼委屈都不想讓媽媽知道，就算是被打他也盡量不讓裸露在外面的面板掛彩。這次被打到流血，校服上沾了血跡，他應該很難過吧。
艾茜把校服也塞進袋子裡，懷裡摟著一大袋東西偷偷摸摸的回了教室。一看蔣言已經坐在位置上了，她連忙把袋子塞進了抽屜裡。
蔣言的眼神隱蔽而又奇怪的看了艾茜一眼，艾茜為了照顧蔣言的自尊心打算趁著蔣言不在的時候把東西偷偷塞給他。見蔣言看過來，她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周宇晃晃悠悠走過來，道：“你偷偷摸摸幹嘛呢？”
艾茜瞪了他一眼，道：“不關你事。”
周宇嘆息一聲道：“我發現我以為我喜歡的並不是我喜歡的。”
艾茜看了一眼周宇那身材火爆的同桌，道：“一天還沒過去就不喜歡了？”
“唉。”周宇道：“我發現你還是很可愛的，至少你不會好好的說著話突然就給我來一拳。”
艾茜震驚了，“你同桌打你了？”
“嗯。”周宇點頭道：“就這一上午她就打了我十三拳。”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妹子竟然這麼暴力，艾茜好奇道：“她是怎麼打你的？”
“我示範給你看。”說完周宇捏起拳頭，一拳把艾茜捶的往後一倒，然後雙手捂臉道：“討厭了啦~”
艾茜：“……”
被艾茜砸在身上的蔣言：“……”
上課鈴聲拯救了艾茜，周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艾茜連忙坐直了身體，滿身愧疚的道：“你沒事吧？”她剛剛分明聽見蔣言痛呼了一聲。
蔣言依舊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轉頭看書，彷彿根本沒有聽見艾茜說話一樣。要不是知道他是什麼性格，艾茜都會懷疑剛剛說話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數學老師拿著書本和茶杯進了教室，一眼就看見蔣言衣服上的血跡，又看見他的同桌變成了艾茜，立刻就在心裡腦補了一出大戲。
數學老師痛心疾首，這麼好的孩子為什麼這麼命苦呢？都是有些家長只會生孩子不會養孩子，像餘諾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禍害。雖然老師他不敢把餘諾怎麼樣，但他還是狠狠的瞪了艾茜一眼。
艾茜被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交作業的緣故？
中午放學蔣言就去了廁所洗校服，絕對不能讓媽媽看見校服上的血跡。
白色的校服上沾了血跡尤其難洗，他也沒有洗衣粉肥皂，搓了好久也沒有洗幹淨。他拿著濕漉漉的校服回到空無一人的教室，心說再不回去媽媽該擔心了，可是穿著短袖t恤回家又遮不住胳膊上的傷痕。
他在位置上坐下來，聽見自己桌洞裡傳來塑膠袋嘩嘩的聲音。伸手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鼓鼓的塑膠袋。這個塑膠袋他見過，之前下課的時候他看見餘諾鬼鬼祟祟的拿著這個袋子塞進了她的桌洞。
她又想搞什麼鬼？
袋子裡面鼓鼓軟軟的，蔣言開啟袋子從裡面掏出一件校服來。再看，裡面還有各種傷藥。
那一瞬間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心間，蔣言開啟藥，獨自一個人坐在教室裡給自己處理傷口。他在給肩膀上擦藥的時候有點困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淺淺的笑了一下，輕輕道：“什麼都考慮到了，怎麼就沒想到我自己上藥不方便呢？”
艾茜正在和周宇一起吃飯，忽然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周宇嫌棄的表情掩都掩不住，“注意衛生啊小姐。”
艾茜抽了張紙擦著鼻子道：“我是不是感冒了？早知道去校醫室的時候順便買包板藍根就好了。”
周宇道：“我說的我們繼續做同桌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艾茜道：“我考慮了一下，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換座位的好。”
“為什麼？”周宇想了想道：“你就這麼喜歡欺負那個蔣言？”
我哪敢欺負他啊？我現在就差整座神龕把他給供起來了。想到這裡艾茜的臉色異常的灰敗，她抓起周宇的手，發自肺腑的道：“兄弟，看在咱倆從小就認識的份上，以後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能幫就幫幫我吧。”
周宇表情複雜的把手給抽回去，道：“你這樣搞的我心裡毛毛的，你是不是幹了不得了的壞事？先說好了，超過一千塊錢的忙你就不用開口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艾茜憤憤的吞下一口面，“摳死你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