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其他三人仔細地端詳了桌上緩過氣來,抖動著翅膀嘴裡“咕咕咕”朝芍藥叫囂著表達抗議的樣子,一致認為,這不過是一隻有靈性的鷹鷲而已。
“你想多了,它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就是一隻普通的鷹鷲而已。”蕭星寒笑道。
芍藥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那鷹鷲,又看了看似乎很生氣的鷹鷲,問道:“真的?”不是她不相信蕭星寒,她只是直覺地認為這只鷹鷲不如表面看來的那麼簡單。
“假的。”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自門口傳來,打斷了蕭星寒未出口的肯定,四人回頭,就看見王晉晟從人群中走了進來。
四人同時鬆了口氣,也忘了還在桌上放著的鷹鷲,蕭星寒站起來拱手俯身深深一揖,“王五公子。”
王晉晟隨意揮了揮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桌子上的鷹鷲,語氣危險地說道:“怎麼著,你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自己的女人都躺著了,他還躲在他那破地方休養著呢?不就是受了點小傷而已麼,這位都已經把自己的那顆給他了,這麼多天都過去了,他還沒融合好?你回去告訴他,既然他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我不介意替他好好照顧,你就讓他一直窩在那裡面永遠也不要出來了!”
眾人:“……”
這,怨氣突然這麼大,是怎麼一回事?
蕭星寒看向王晉晟的眼眸裡帶著探詢,這男人,知道的絕對比自己多多了,而他們的那位未來姑爺,似乎也並不簡單呀。
這三人之間到底有些什麼牽連?
桌子上的鷹鷲睜著圓圓的眼睛瞪著王晉晟,就在一人一鷹大眼瞪小眼之時,一道純黑的身影驀地出現在眾人面前,聲音冷冷地說道:“王晉晟,不要以為你的身份特殊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再胡亂想些有的沒的,小心我提前讓你沉睡過去。”
王晉晟先是環視一圈周圍突然定住不動的人,再看向一頭銀發,收起巨大黑色翅膀從扭曲空間裡落到地面的噬月,不屑地笑道:“喲,這不是我們偉大的妖界之主噬月殿下麼,還真是好久不見了麼呢。”
“殿下。”桌上的鷹鷲從桌面飛起,轉眼間化為了鬥形單膝跪在了地面上,恭敬地喚了一聲。
噬月揮了揮手,沒有理會王晉晟的冷嘲熱諷,徑自抬步走向床邊。
“你想幹什麼?”一道身影迅速攔在他的身前,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卻還是極力保持著鎮定,一瞬不瞬地直視著噬月。
此人正是蕭星寒,他看了看從地上起來退到一邊的鷲,又看了看噬月,有些驚訝,又有些敬畏。
噬月挑了挑眉,淡淡道:“二十多年不見,你的靈力倒是增長了不少,竟然能在我的威壓之下保持清醒,萬俟蓮華的眼光還不錯。”
他記得自己?而且,他和安然公主還有牽連?
“你……”蕭星寒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王晉晟的嘲諷給打斷了。
“蕭先生,本少爺勸你最好還是對這人客氣一點,他可是你們小姐的未婚夫婿——宣北親王時樾,也沒什麼毛病,就是懦弱無能老是需要自己的女人保護,外加心眼極小愛記仇,你要是得罪了他,小心以後吃不了兜著走。”
蕭星寒一愣,他說什麼?宣北親王時樾竟然是妖帝噬月?
這,這,這怎麼可能?
可是,看看噬月臉上不置可否的表情,他莫名地就相信了。
時樾,噬月也。
噬月還是沒有理會王晉晟的挑釁,越過蕭星寒坐到了床邊,一手握起萬俟竹音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短短的一句話,一直陷入沉睡中的萬俟竹音竟有了反應,眼皮子抖動一下,兩滴眼淚劃過臉頰滴落在枕頭上。
三個男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王晉晟臉色變了變,停止了毒舌諷刺,輕哼一聲邁步到一邊坐下。而蕭星寒受到的更多是震撼,小姐她,早就知道時樾的真實身份了吧,盡管如此,她還是接受了他,並且,愛著他!
只是,這兩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牽連的?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不同於那兩人的震驚,噬月眼裡只有心疼和內疚,他心髒緊縮了一下,抬手拭去她的淚水,“對不起,又讓你獨自面對這一切,到底還是我太弱了。”
“你自己知道就好。”王晉晟忍不住再次開口嘲諷道。
噬月將萬俟竹音的手放回到被窩裡,回頭看向王晉晟,問道:“她體內的戾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晉晟的臉色陰沉下來,沒好氣道:“這不是應該問你自己麼,要不是你沒做好引導溝通工作,她至於吃自己的醋,千方百計地想要阻止……醒過來?她這幾日這麼拼,不就是為了可以不依靠那妖力就做好所有的一切嘛。”
視線若有似無地掃了一下蕭星寒和鷲,王晉晟語焉不詳地說道。
只要說起這個他就來氣,憑什麼每次受到傷害的都是她呢!這個男人到底都在幹些什麼!
噬月一窒,心裡的疼痛更甚了,竟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被戾氣趁虛而入的?
他不說話可不代表王晉晟就放過他了,只聽他繼續質問道:“這一次是我發現及時了沒出什麼大事,可是下一次呢?一日不開啟她的心結,她就始終還有被再次侵體的可能,你打算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