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爽的抓狂中,陸仁接著道,“我沖你發了脾氣,是我不好。”
蘇爽小聲哼哼,“本來就是你不好。”
“我錯了,罰我在床上好好伺候老婆一輩子好了……”
蘇爽:“……………………”
再這麼算下去,本大小姐的楊柳腰都要折在床上了!!!
這把姑娘扛起就走的惡霸行徑,在這種拼高雅比格調的所謂上流場合實在太罕見,目瞪口呆的賓客們甚至都忘了該怎麼反應才好。
直到陸仁走出去一段距離,得了信的蘇遠山才匆匆趕到,將他攔下來。
“陸家小子,你膽子倒是不小啊!”他掃了一眼他肩頭的蘇爽,喝道,“快把小珍珠給我放下!”
“岳父大人。”陸仁點點頭,從善如流的把蘇爽放了下來。
甫一落地,血液回流造成的眩暈讓蘇爽腿腳一軟,陸仁連忙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胸前,輕輕拍哄著,又在她額上親了親。
蘇遠山看得一陣牙酸。
陸老頭子那個一點就爆的老頑固,隨便挑一挑就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裡外不一的奸詐孫子呢?
分明是一副高傲冷漠愛面子的模樣,可耍起賴來,還真拉得下來這個臉!!
烈女怕纏郎,這話蘇遠山是深信不疑的。他當年對江臻也是死纏爛打,最終她還不是從嫌棄他擋著她畫畫了,到習慣了他的存在,再到離不開他?
聞聽自己的宴會上竟然發生了擄人事件,宴會主人也趕了過來。
他狐疑地摸了摸下巴上的大鬍子,問身邊僕從,“這個年輕人,在邀請名單上嗎?”
僕從低頭查詢名單,陸仁一手按胸,沖他一禮,“王子殿下。兩年前我們在迪拜曾有過一面之緣,殿下別來無恙?”
瓦利德王子眼睛一亮,想起來了,“啊,是哈曼表哥的小學弟!我們還下場賽了一場車的,可不止一面之緣!”
他興奮地指著陸仁,對蘇遠山道,“他贏了我!”
蘇遠山:“……”
用得著這麼興奮嗎!不仔細聽還以為是你贏了呢!
陸仁謙遜道,“那次只是運氣好,還是殿下的技術更專業……”
瓦利德王子擺了擺手,“都是業餘的消遣,消遣而已!”又看向他懷中發髻微亂、頰染紅霞的蘇爽,“……這是怎麼回事?”
“小女……”
蘇遠山剛起了個話頭,就被陸仁搶了過去,“我和夫人小別重逢,本來想早些離場,獨處敘舊,不想還是驚動了殿下……”
蘇遠山的鳳眼都快瞪成了杏仁眼。臭小子!什麼獨處敘舊!!
這話中的意思男人都懂得,瓦利德王子哈哈一笑,沖陸仁擠了擠眼,“你們華國人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小別勝新婚’對吧?”
怪不得扛起就走,也太心急啦!
唉,年輕真好啊!
這時僕從確認過陸仁的確在邀請名單上,不過瓦利德王子已經不想糾結這個了,大手一揮,“好了,我就不耽擱你們小夫妻‘敘舊’了!”
說到“敘舊”時,被大鬍子遮住了大半的臉上不免露出了蜜汁微笑,又看向似要阻攔的蘇遠山,“女子出嫁後當順從丈夫,善待妻子也是丈夫的美德,這是真主的指示。”
蘇遠山心道,我們家又不信真主,珍珠倒是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