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沒有章法的踹他,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陸升,意圖亂拳打死老師傅。
“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麼?”她胸口一涼,棉質的連體睡衣裙被陸升推到鎖骨的位置,他乘機揉摁著她腿側,桑冉並攏雙腿,他的掌心被她夾住。
情急之下,桑冉淚眼朦朧望著他,“陸升,你別亂來。”
陸升低笑,把她的話原封不動還給她:“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麼?”
桑冉身上打了個冷顫,難道對於他來說,分手後就能亂來麼,她越想越擰巴,委屈的不行,說好的和平分手呢,果然是分手見人品。
他撈著她一路吻下去,卡通底褲被拉到腳踝,陸升的膝蓋壓在她的底褲上。
桑冉眼睫濕濡:“陸升,我和你沒完。”
“我等著你和我沒完。”陸升唇角帶著笑意,眼底的涼意卻幾乎凍入她的骨髓。
桑冉死咬著下唇,他忽然松開鉗制她的手,坐在一邊,靜靜的點了根煙,雲裡霧裡看不清神情。
他和她耗到黎明升起,他的唇齒嗑在她鎖骨上,桑冉的哭聲沙啞。
“我和你開玩笑的。”
察覺到陸升的動作放輕,她向他屈服,“我再也不會提分手了。”
做人不能說大話,fag大旗高高掛。桑冉戰戰兢兢忍到臨近畢業的謝師宴,酒壯慫人膽,謝師宴這天她灌了一瓶紅酒,這回換她酒氣沖天去找陸升算賬,這也是她第一次去半山別墅,結果她喝斷片,後面的事情都迷迷糊糊記不清。
她頭痛欲裂的醒過來,陸升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半插著褲腰帶,他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腕錶。
“桑冉,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和我說了什麼?”
桑冉從床上坐起身,被角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頭,她意識到自己身上□□,說話都磕巴起來:“不……不記得了。”
“很好。”陸升的語氣很淡。
桑冉一臉矇蔽,好個什麼啊。
“我剛剛算了下,一共一億七千萬,我給你算零頭,就一個億吧。”陸升扔給她一袋檔案。
桑冉聽的眼冒金星,頭更痛了。她是個隱形富二代沒錯,可還沒到一個億中等意思的程度。
她開啟陸升遞來的檔案袋,表格排序,清清楚楚列著各種定製手辦,甚至還有演唱會門票,她看到他去年送給她的一條粉鑽項鏈,上面寫著什麼阿蓋爾鑽石礦區,被陸升八百萬美元拍下。
“回頭我寄給你,其他的我可以折現。”桑冉深吸一口氣,敢不敢再小氣一點,“你不應該簽個支票扔到我臉上意思意思麼?”
陸升俯瞰著她,公事公辦的語氣:“小朋友,上.床後才叫伴侶,你和我麼,頂多算交情。而且,我對養女兒沒興趣。”
“你這個大騙子!”桑冉裹緊胸前的被子,“你明明佔我便宜了。”
“我佔你什麼便宜了?”陸升嘆一口氣,摟過桑冉,他的臂彎圈得她幾乎喘不上氣,“桑冉,你昨天晚上的話,我當沒聽到過。”
所以,陸升的底線她盡量不去觸及,雖然她到現在都沒有摸透陸升的底線在哪裡。
觀影室的燈光熄滅,影片結束。
桑冉的思緒漸漸回籠,她收拾完桌面上的零食袋和果核,把觀影室恢複原樣。
她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靜靜,床頭櫃擺著整理分明的藥盒,她開啟衣櫃翻出一件駝色風衣拎在手上,樓下的大門響起按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