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升這個人,自私霸道,佔有慾強。
一身的缺點,她都數不過來。
桑冉一度覺得,陸升要是沒有寰宇首席總裁的身份,遲早得有一天走在路上被人打死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和陸升認識的時間久了,難免會有陰溝裡翻船的一天。
事實證明,男女之間的純友誼,是不存在的。
這也是她一直耿耿於懷的事。
她不小心先招惹了他。
天雷勾地火往往只在一瞬間。
大一聖誕節校慶活動前夕,桑冉作為新生代表佈置禮堂到深夜,推門出來夜空裡下著紛紛揚揚的雪。
陸升站在路燈旁,身上穿了一件雙排扣黑色大衣,脖子上圍一條深咖色的圍巾,逗寵物似的朝著桑冉招了招手。
“桑冉,你過來。”
桑冉第一眼都沒認出他,還以為是隔壁攝影系的學長,整個一治癒系藝術家的風範,忍不住讓人想親近。
以致於她差點上去問他,帥哥你誰。
柔和的燈光打在他臉上。
桑冉很想問陸升,你這是玩哪出呢,別是被下了降頭吧。
但她頭腦一熱,一下子抱住他的腰。
踮起腳跟,鬼使神差的親上了他的唇角。
她被陸升圈在懷裡,他手掌擋住她的頭頂,以防雪花落在她發梢上。
他的吻來勢洶洶,她毛絨絨的聖誕帽掉在地上。
第二天,陸升和桑冉都默契的選擇了強行忘記昨天晚上的意亂情迷,反正桑冉是這樣想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明白。
陸升對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基本保持著一個月見三次面的頻率。
其實剛開始陸升隔兩天就會來學校看她,一通電話撥過來,下達命令一樣的“出來”兩個字蹦出來,她哼哧哼哧下宿舍樓一路小跑到校門口,他扔給她一袋子,包裝完好,拆開來一看,有時候是梵克雅寶的珠寶,有時候是一套蘿蔔丁全色號口紅。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桑冉不上他這個當,糖衣炮彈,鬼知道他心裡打得什麼小九九,沒安好心就對了。
沒想到陸升更離譜,直接扔給她一件獨家定製的手辦。
桑冉轉念一想,她從十六歲認識陸升,到現在也建立了兩年的革命友誼,禮尚往來,陸升將來要是有一天遇到什麼事,她肯定第一個沖鋒陷陣。
為兄弟,當然要上刀山,下火海。
朝陸升燦爛的笑了笑,假模假樣推辭了兩句,順手收了。
只是桑冉那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她上大學後一直對交友這方面非常排斥,陸升成了她生命裡的例外。
半年後,桑冉坐在甜品店裡,挖著面前的提拉米蘇。
陸升剛從外面抽完煙進來,眸光裡透著血絲,桑冉想起來,他好像才飛了一趟芝加哥。
“交往半年,有什麼想法?”
聽得她一頭霧水。
桑冉當時一口氣噎住上不來,咳了兩聲。
陸升體貼的給她擦了擦嘴角。
她有苦說不出,陸升居然還沖她笑了。
不得不承認,那一瞬間自己有些被他迷得七葷八素。
“陸升,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
“桑冉,”陸升指節微屈,漫不經心的敲著桌面,“對你,我從來都是將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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