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虧寒姐姐離鄉背井跟了你。成親沒幾天就原形畢露,跟別的女人上了床!還說什麼寒姐姐比你的命還重要。
“我呸!當皇帝真不是東西。”水瀲灩繼續罵道,“我倒要瞧瞧,是哪方妖魅子勾引了你,讓你成親不久就把寒姐姐拋之腦後!”一邊罵,她一邊撲上去欲要掀開被子。
被子外面的那張小臉朝她露出得逞的笑,笑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才不管,繼續沖上去。
掀掀掀!
“絲——”一陣抽冷氣的聲音傳來,卻是她的頭發被哪個人抓住了,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還不滾回去!”一陣怒喝,那股大力把她推出門外,她差點撲到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還好,還好。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又是倒吸冷氣。
還好沒有摔跤,萬一真摔了,小君該揍死她了。
好女不跟醜男鬥。
我打不過他,只有走。
我呸!希望你天天換一個,不多久就精盡而亡!
水瀲灩把對上官憶寒滿滿的心疼都化作了悲憤,不,仇恨,一邊往回走一邊咒罵不已。
“段家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一個個見了女人就拖不動腳。再這樣下去,段家要朝不保夕,早早被別國吞了才好……”
罵得痛快了,她忽然警覺地瞧瞧四周——還好,沒有旁人注意到。
於是,繼續走,繼續罵。
從段之錦的人罵到段府,又從李家君罵到段氏王朝,總之,凡是她知曉的有關段之錦的都一一罵了個遍。
她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罵,一直走到上官憶寒那兒。
“皇上,那位水姑娘嘴太碎,要不要捉起來,投入大牢?”一侍衛在旁邊問。
左護法閉著眼不聞不問。
“水姑娘是段府二公子未過門的娘子,還是隨她去吧!”段之錦嘆了口氣答道。
左護法在聽見她如此回答時忍不住掀開眼皮瞧了瞧他,仍舊不言語。
“小左,你與小右去城裡打探一下,最近是否有他國的探子混進來?特別是旻朝人。”段之錦朝著他望著。
左護法心知肚明,主子要把他們支使走。
他領命後叫上了右護法,倆人若無其事地去辦事了。
但是在他心裡,憑著對段之錦多年的瞭解,他知曉,他的主子一定遇上了難事,無法撼動的難事。這件事使得他主子進退兩難,對上官憶寒不得不為之。
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左護法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最近也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任他尋找。
也許,小前在,他定能發覺。小前是他們四人中心最細,腦子最靈活的,但嘴也是最愚笨。可惜,他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