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戰況激烈,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完全膠在一起,親吻聲不斷傳來,房頂上的倆兄弟啊,實在是受不住了。而角落裡的水瀲灩,面紅耳赤,不僅閉上了眼睛,還恨不得把耳朵塞住。
不對!這男人可是段之錦!我今晚來作什麼的呢?是來看好戲,看活春宮的嗎?
水瀲灩猛然間醒悟:我怎麼能躲在這兒眼睜睜地瞧著憶寒姐姐的心上人被別的女子搶去?雖然是藥性所致,但被人家玩過的男子,寒姐姐還會要麼?
她開始不安起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出手。
怎麼出手呢?憑著那戰況,只要她稍作猶豫,段之錦就要被吃幹抹淨。嗚嗚……
她摸到身上一個牌子,上面刻著一個“李”字,想起來了,是李家君給他的李府的腰牌。
這個牌子如今也用不著,先用它來試一試吧!她想到。
她一出手,那牌子直晃晃地向床上飛去。在夜色中,在床上之人的抵死纏綿中,那牌子要死不死地砸在了床頭。
只聽“咚”的一聲,床上倆人都不動了。月光下,那兩條白花花的裸體分外妖豔。
不動就好。水瀲灩想。
“撲!”房頂上一紅色人影腿腳軟了一軟,差點暈倒。
一紅影子對另一紅影子道:“你家辣椒功力不淺啊!竟然做起棒打鴛鴦之事,你教的嗎,小君?”
被喚作小君的男子默不作聲,對於那丟物件的人恨得咬牙:這是皇帝,你想害皇帝不舉嗎?可是,他又不能作什麼,哭喪著的臉也只能對著眼前之人。
不對呀!兩人都沒砸著。
床上兩人又開始行動起來了。翻滾著,起伏著,比之方才更是激烈。
“老天!憶寒姐姐,這可怎麼辦?你的錦哥哥要不保了!”水瀲灩再也沒了看戲的心情。
沖動是魔鬼。水瀲灩一沖動就站起來了,探出身來了,跨出步子來了……
她頂著長針眼的風險一步步向那張大床靠近,靠近,眼看就到了大床前。
男子已經頂開了女子的雙腿——我的天哪!水瀲灩腦袋裡只有一個詞:沖沖沖!她要沖上去把他們揪開來。
猛然間,她被一股大力往後拉去,急得她大喊起來。可是,嘴巴也被捂住。
“喔喔哦!”水瀲灩掙紮著,一條腿往後踢去。
對方功力遠遠在她上面,她掙紮不得,被一直拖到外面。
空地上,兩名紅衣男子正跪在地上,水瀲灩一凜。
“水瀲灩!”聲音自頭頂響起,水瀲灩抬頭仰望,發覺捉她出來的竟然是——段之錦!
“你,你不是在裡面……?”水瀲灩像見了鬼似的,手指著屋內正在度春宵的一對,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半夜潛進皇宮,意欲何為?”段之錦的面色晦暗不明,誰也猜不透他心裡在想著什麼。
屋內可是他的妃子,到他的屋裡來給他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堂堂皇帝也做得太是窩囊。水瀲灩心裡想想,可不敢明裡說出來。
“還有你們,段逍遙,帶著你的雙胎弟弟,把皇宮當成你自家的後花園了?怪不得白天會身體不適要請假,議事之時大庭廣眾之下打瞌睡!還是你看中了哪位娘娘?”段之錦平靜的語氣下是不平靜的內因,讓一向逍遙自在慣了的王爺也是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