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探!”肥臀男子一拍桌子,情緒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探出來,重重有賞!”
“是!”黑衣男子迅速退下。
入夜,肥臀男也就是妙青並沒去方榮媳婦處尋歡作樂,而是獨自來到書房處一密室。
他開啟火摺子,照亮了整個屋子。屋內擺設頗為富麗堂皇,各色用具一應俱全,特別顯眼的是拐角處掛著的一仕女圖。畫上的女子生得那個國色天香,一顰一笑彷彿活了一樣,正在朝瞧她的人微笑。妙青望著畫中女子發呆足足有一個時辰,良久,嘆了口氣:“此生得你一人,足矣!”他取下仕女圖,摩挲著畫中女子,自額頭始一直至腳踝處,上上下下摩挲了幾趟還是捨不得放手。
“我妙青一生為國為民肝腦塗地,這一輩子難道就得不到一個女人麼?那方家的男人有什麼好?只會捧著聖賢書紙上談兵,用到實處真正是一秀才,毫無能力可言。上官憶寒,你是上天眷顧我,賜給我的,誰也拿不走你。”說到這兒,他有些切齒了。
“上官府一夜,我出動了上千人的黑暗勢力,還是讓七公子那賊子把你擄走,白白屠了上官府和方家村。你難道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心嗎?這次,你能夠重返妙青縣,是上天獎賞我妙青為老百姓謀的福祉。上官憶寒,到我這兒來……”
他對著畫中人自言自語。又過了半晌,才重新掛上畫退出了密室。
話說粉衣少女與白衣男子不巧正好在華亭丞相附近的客棧住下。待兩人進得客棧屋子,一黑衣人早已飛奔而去,這一切,全部在百裡莫的掌控之下。他已佈置妥當,只等妙青的黑暗勢力出現就來個一網打盡。
等到半夜,縣城裡的人都睡熟了之後,街道上來了眾多黑衣人,全部是武功高強,行路無聲。待來到粉衣少女倆歇腳的客棧,一部分黑衣人躍上了屋頂,另一部分人原地隱身,剩餘幾個打頭的施展輕功穿梭於客棧迴廊。
待一切準備就緒,一黑衣的強壯漢子來到屋子窗外,“哐當”一聲踢開了房門。
“誰!”屋中一女聲在厲聲質問。
“有賊人進來,救你性命的!”黑衣人便喊已經邊沖到了床前。
“別進來!”女子又喊。
“跟我走,快!”黑衣人已經沖到了床前,一把掀開帳子,作勢還要去掀床上的被子。
哪知被子裡卻沒有人,床上也沒有人。黑衣人略一遲疑,一柄短刀已經向他面門飛來,驚得他立馬出了一身冷汗。他全身屏緊,頭一歪,堪堪躲過了那柄短刀,卻不小心把頭上罩著的布勾走,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頭頂,在黑夜裡的月光下熠熠生輝。
黑衣人感覺頭頂一片冷颼颼時手中長劍已然揮出,直朝短刀飛來的方向而去。
一女子從帳子頂部掉下,經由黑衣人腋下穿過,已然站到了黑衣人背後。“原來是一禿驢!”笑聲嘻嘻,完全一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語氣。
“賊人在哪?你是賊喊捉賊吧?”女子嘲笑道,“和尚啥時也來打家劫舍了?”
“廢話少說,今晚定要活捉你!”和尚長劍揮舞,劣勢已然逝去。
“喲,妙青派你這禿驢窩囊廢來劫我,真是異想天開了。”少女吐氣如蘭,語風不變,一遍遍地意圖激怒和尚。她輕輕鬆鬆就躲閃開去,又是站到了和尚的身後。那柄短刀何時已回到她手中,在明亮的月光下發出悠悠綠光。
“什麼妙青,噢,那是你們的青天大老爺麼?”和尚不直接承認也不立即反駁,轉個彎來想撇清妙青的關系。“小娘子動作還是蠻靈活的麼?著!”一把長劍瞬間就向少女面門飛去。
少女手中的短刀抖動勢要飛出,無奈少女的手捏得緊,只能無奈不再“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