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深沒搭理。
周特助朝著一旁的黑衣保鏢使了個眼色,幾人轉身出了機艙。
只剩下夫妻二人,良久,男人一面划著手機螢幕,一面說了句:“野了啊!”
是在說她。
林婉明知,卻扭過頭去,不理他。
顧敬深扔下手機,隨即睇過深邃的眸子:“要去埃及?”
“嗬!還想跑哪去。”
林婉轉頭問他:“為什麼抓我過來?”
男人笑也不是笑,挑著眉,一副桀驁難馴的樣子:“不為什麼,我喜歡。”
林婉白了他一眼,罵了句:“真無賴。”
顧敬深抬手從黑金煙盒裡抽出一根香菸,沾著唇點燃,吸了一口,吐出菸圈後,用兩隻修長的手指夾住菸蒂,懶懶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瞧著坐在遠處的林婉。
看得林婉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緊抓住裙角。
半晌,只聽男人清冷開口:“敢罵人,還敢對我動手,能耐了不少。”
高傲如顧敬深,最是記仇。
向來沒人敢忤逆的主兒,皇帝一樣,還是個暴君。
林婉沒再與他頂嘴,抬手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小口小口的喝著,掩飾自己此刻的忐忑不安。
顧敬深又吸了口煙,隨即按在水晶菸灰壇裡熄滅,瞥著林婉,薄唇微啟:“怎麼坐那麼遠。”
他抬手拍了拍身側的沙發:“過來!”
林婉悄悄瞥了男人一眼,隨即又抿了口果汁:“昨天淋雨,有點感冒,別傳染你。”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咳了兩聲。
男人涼涼一笑,也沒揭穿她的小謊言,起身朝她走過來,一米九的高大的身影俯下,遮住了大片光線。
他居高臨下的凝著她,幽深的眸子,讓林婉不由得想起動物世界裡的猛獸,她下意識的往裡頭挪了挪身子。
男人問:“還知道害怕?”
林婉沒否認,只別過頭去。
從顧敬深這個角度,正巧見她不斷起伏的鼓鼓小胸脯,夾雜著一點雜亂的呼吸聲。
男人微微直起身,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精巧的下額,語氣陰惻惻:“乖一點,否則到了法國,把你喂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