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餘露願意理他,願意給他機會,或許我還會考慮著告訴周凱餘露的動向,甚至將餘露的一些想法,一些做法都跟周凱透露一下,哪怕周凱對我有意見,餘露能夠幸福,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能夠彼此安好,我受點委屈沒所謂。
朋友就該如此,有些時候為了對方的幸福,稍微的委屈一下,不需要計較太多。
但關鍵現在的問題是餘露不想理會周凱,想要離開這個城市,想要和周凱隔絕開,不單單是從聯絡上隔絕開,在回憶上也要與周凱割裂。
周凱的這個態度,我肯定不會將餘露的動向告訴他。
周凱又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直接結束通話了,給邵思琪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邵思琪才接通,仍舊是懶洋洋的語氣:“你怎麼每次打電話過來都是吵人清夢,你就不能夠找一個好的時間點給我打電話嗎?”
“明明是你大白天睡覺,生物鐘紊亂,還說我吵到你的清夢,趕緊起來吧,找你有點事。”我說,“你現在是在武昌吧?”
“你找我能有什麼事,就不能夠等我睡好了之後再找我?”邵思琪打著哈欠。
我覺得有些奇怪,以往跟邵思琪聯系,她很興奮,我不聯系她,她還生氣,這幾次,她居然覺得我聯系她不好。
不過我覺得邵思琪可能是心情的原因,不願意出來。
“你什麼時候睡覺的?”我問邵思琪。
“七八點鐘左右睡了,看了三四級的延禧攻略,正好看到vip的部分要錢,我就沒看了。”邵思琪說。
“熬夜看電視不好,你得注意一點,特別是對女人而言,熬夜容易傷面板,也傷精神,看電視要vip,那就開通一個月的vip好了,一個月的vip也就十幾二十來塊錢吧?你還差這一點錢?”我說。
我盡量和邵思琪聊得正常一些,聊的不那麼沉重,說一說睡覺,說一說電視,能夠讓她的精神好一些,能夠讓她的注意力轉移一下,都是挺好的。
“我沒有熬夜,我昨天晚上看的。”邵思琪說,“你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要是不是重要的事情,就在電話裡說,不出去了,我還得繼續睡覺。”
“昨天晚上七八點鐘睡的?我還以為你是今天早上七八點鐘才睡的,你這都快睡一整天了。”我說,“快點起來,我請你喝點茶水,清清腸胃,還沒有吃飯吧,正好喝茶的地方有糕點,稍微的填一下肚子。”
“我不想吃東西,我現在只想睡覺。”邵思琪整個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這樣的狀態只有在比較宅的人身上才有,不想出去,只想呆在家裡,對著電腦,對著電視,不想交友,不想旅遊,不想出去吃喝,在家裡點外賣。
整個人看起來有點頹廢,與社會脫節。
其實大多數宅的人很多時候並非是因為沉迷遊戲,實質是內心比較害羞,對於社交有一定的恐懼心理,或者說是對社會上的一些行為習慣看不過去,但是又沒法改變,只能靠將自己鎖在房間裡。
邵思琪原本大大咧咧的性格,像是個男孩子一樣,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頹廢的成了一個腐女。我嘆了一口氣,將找邵思琪的目的說了出來:“就算因為沈沖將你雪藏起來,不讓你出演電影,你也沒必要這麼頹喪,問題總可以解決的,我找到了一個人,或許能夠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出來吧,你現在是在學校還是在自己家裡,我過去接你,我們兩個見面說這個事情。”
“你能找誰解決?沈沖那麼有錢,家裡是富豪,他家在北京城市中心有一套像是皇宮一樣的別墅,就連我家老頭子在他面前也只是小角色,你能夠認識什麼人幫我解決這個問題?”邵思琪說。
“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認識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我說,“告訴我位置,我現在過去接你。”
“我在酒店裡,我給你發一個定位吧。”邵思琪說完了之後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我的手機接到了一條資訊,我看了一下邵思琪給我發的定位,的確是在酒店,希爾頓酒店,我立刻開車過去。
到了酒店樓下,我沒有看到邵思琪,給她又打了一個電話:“我已經到酒店外面了,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