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我現在已經在火車站等火車了,火車大概還有四五十分鐘才過來,今天回去的時間可能會晚一點,你自己晚上在外面找一家餐廳吃飯,不要等我了。”我回她。
“你回來的時候我去火車站接你吧。”蘇然沒有對我的建議作出回應,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不用去接我,火車站堵車,而且離得又比較遠,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你就在屋裡等著我。”我說。
實際上,不要蘇然去火車站接我,除了因為堵車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想要先去江小寧租給我住的那個房子裡,吃了藥之後再回去。
我帶了藥過來,但是隻是帶了一部分的藥,還有許多其他的藥也要吃。好幾種藥,我不可能每一種都帶著,只能是帶比較重要的幾種藥,其他幾種輔助著吃的藥放在了江小寧租給我的屋子裡。
“那你路上注意點安全。”蘇然沒有勉強我。
“放心吧,沒有事的,我這麼大一個人,難不成還有誰敢劫我的色嗎?”我帶著笑給蘇然打了這幾個字。
“你長成那個樣子,除了我會劫你的色,還有誰敢劫你的色?”蘇然跟我開了一個玩笑。
我笑了笑,蘇然的這個玩笑讓我心裡輕鬆了不少。從她的這個玩笑中,我看出來至少她對我還是跟以往一樣,哪怕我和她之間現在有了些隔閡,但大體的情況還好。
蘇然肯定知道我有一些事情在瞞著她,沒有告訴她,我也知道她知道我藏了一些秘密,但是我不能夠告訴她,也不好跟她解釋,只能讓這樣的狀態繼續保持著。
能夠寄予期許的,或許就是彼此之間的信任,相信對方即便有秘密,但是也沒有多大的影響,還是會給予對方信任。
蘇然選擇了繼續信任我,沒有探聽我的秘密。
這個就像是她一開始等我說的那些話,兩個人在一起,彼此之間有一些秘密很正常,有一些私人的空間也很正常,她做到了。
但是我似乎還沒有做到,我對她相信沈沖的話,和我發生了一些爭執,心裡其實還有一些隔音,還有一些埋怨她。
我沒她那麼寬容。
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火車來了,我檢票上了火車,在火車上眯了一會兒之後手機收到了一條資訊,童望君給我發過來的,她說她和陳樂已經回去了。
“好的,我也已經上車了。”我回了一句。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讓她忙自己的事情,不用再繼續跟我說話,但是童望君還是跟我回了資訊:“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生病了就去醫院,不要挺著。”
“沒事的,就是感冒,現在都已經好了,我生病肯定會去醫院。”我回的資訊顯得非常的輕松,“不要擔心,我有這麼多錢,生病了難道還會看不起病嗎?我也不會諱疾忌醫。再說,就是一個小感冒,其實不吃藥,挺一挺,對身體的抵抗力反而還有幫助一些,不能夠一生病就胡亂的吃藥。”
我發了這條資訊過去之後,童望君沒有給我回話,等我快要到武昌的時候,才收到她給我發過來的一條資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我給她回了幾個字,“我已經到武昌了,不跟你說了,馬上就回去了。”
下了火車,我坐地鐵到了江小寧租給我房子的小區,上了樓之後開門進去,但是才走進大廳,我發現有些奇怪,有點不對勁。我睡覺的那個房裡的燈居然是亮著的,光線從門縫裡透出來,我看到了。
難不成家裡進賊了?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想要找一個順手的東西,防著等會兒與賊碰面了,會發生爭執。
我拿起了玄關櫃子上放著的,花瓶,握在手裡。
有一些緊張,但還好。
房門開啟了,人影一晃,一個模糊的人影突然沖到我的面前,甩手就給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