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酒氣。”蘇然找了一個理由,“你單獨睡,我去跟你收拾房間。”
“還要重新收一個房間出來,多麻煩。”我說,“我等會兒洗澡的時候洗下口,就沒有酒氣了,保證你聞不出一點味道。”
平常我是不怎麼喝酒,今天除夕,我陪我爸喝了一點。
“洗了口也還是有味道,再說,現在都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是大年初一了,不是除夕,你早上起來還要陪著叔叔阿姨一起回鄉下拜年,早點休息,不要想那麼多。”蘇然進了房間,幫我鋪床鋪,“快點去洗澡,洗了澡過來睡覺,早上要起的很早,不要再耽誤了。”
“去雪鄉的時候你不是說我們要單獨的睡在一起嗎?怎麼現在又不同意了?”我還念念不忘,惦記著這件事情。
“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沒說是現在。”蘇然跟我耍賴,她到了衛生間,幫我調好水溫,“快點進來。”
我拉住了蘇然,將她拉進了洗手間:“要不我們兩個一起洗吧,後背怎麼搓也搓不到,有人幫著搓一下好一些。”
“你平常是怎麼洗的?”蘇然問我。
“平常就是隨便用手摳一摳,抓一下,也沒怎麼用浴巾搓,搓也搓不到,髒兮兮的,你幫著我搓一下。”我一步一步的誘拐。
“那你將上身的衣服脫了,下身的長褲也可以脫了,但是不準全部都脫了,我幫你搓一下後背,之後你自己洗。”蘇然同意了。
“行,沒問題。”我點頭,轉頭看著她,“你也要將衣服脫了吧,不脫的話,等一下水流下來容易打濕,打濕了會感冒。”
“想得美。”蘇然白了我一眼,“收起你的那點心思,老老實實的站著,別動。”
蘇然將搓澡巾打濕了,上面抹了一點沐浴露,幫我擦著後背:“會不會疼?力道是不是有點大了?”
“感覺你像是沒有吃飯一樣。”我說,“再用點力,你這樣擦後背怎麼能夠擦幹淨?髒東西還是在上面,得要擦出紅印子才有效。”
蘇然又加大了一些力道,幫我擦了大概五六分鐘的後背,將搓澡巾交到我手上:“好了,擦幹淨了,你自己洗,我出去了。”
“要不別出去了,我再幫你做一下後背吧。”我說。
“以後少喝點酒,喝酒了你就有想法,愛胡思亂想。”蘇然沒有同意,出了衛生間,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門又推開了,蘇然探了一個腦袋進來,“等我們結婚了,你再幫我搓後背,我怕疼,不能那麼用力,你要輕輕地搓。”
洗完澡,和蘇然聊了一會兒,各自回房間睡覺,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機,這個時候才發覺手機上有很多資訊。
微信,qq,還有簡訊。
都是祝福的話。
qq上都是以前的同學,但是現在沒怎麼聯絡了,微信上則是一些經常會有聯系的朋友,簡訊是工作上的朋友。
這三類資訊工具,似乎代表了三類人,80後90後玩qq的頻率很少了,大多都是玩微信,即便登上qq,也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要接收檔案,要和同事溝通,才會登一下qq,說一下事情。
微信則是更加隱秘一些的聊天工具,和比較相熟的朋友聊一聊天,至於簡訊,排在了最末尾,打電話打不通的時候,或者是一些工作上的朋友才會用簡訊問候祝福。
我在微信上發現了武東給我發的資訊:“國內除夕了吧,新年快樂,少喝些酒不要太過憂鬱了,沒有什麼邁不過去的坎,那麼多艱難的時刻你都走了過來,往後的人生會更加的璀璨,一定要相信自己,你能夠做到,而且你一定會做到。”
這條資訊一看就不是隨手複制貼上的,是武東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我給他回了一句話:“新年快樂,在國外一切順利。”
以前每年過年的時候,我和武東的聊天肯定不只是這兩句話,會見面,會喝酒,會一起去網咖開黑,但是有些事情回不去了,只能以這樣一兩句話的內容維持著彼此漸漸淡漠的關系。
我翻了一下資訊,除了武東之外,還有餘露的,劉媛的,陳文靜的,江曉寧的,李明洲的,陳辰的,童望君也給我發了一條資訊,我都一一的回了,幾十條資訊回完,我感覺似乎少了一點什麼,唐婉似乎沒有給我發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