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了。”我點頭。
“她暑假去哪?”我媽問,過了一會,又說,“我和你爸沒什麼想法,你要是想將阿珂和小樂給我倆帶著,我和你爸就幫你帶著,也不要你給什麼錢,你要是不放心,自己帶著也行。”我媽說話有些膽戰心驚,似乎是在看我的臉色。
我心裡揪的厲害,一個做母親的,對兒子說話是這樣的語氣,我這個做兒子的太失敗了。
“孩子怎麼能不要你帶呢,等我明天去童望君那,接兩個孩子回來,你和我爸幫著帶下,我店裡有事忙著,這幾天估計沒時間照看兩個孩子。”我說。
現在,也就只能用這種方式讓我媽心裡的那個疙瘩消失了。
和我媽又聊了幾句,最後幹坐了幾分鐘,我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尷尬情緒,走了。
隔代親,也並非沒有道理。
我不是活潑的人,和我爸媽待的久了也扯不出什麼話,要是兩個孩子在,和我媽肯定有說不完的話,我媽也不會是這個狀況,鬱郁寡歡的。
我沒有開車回家,而是直接往武昌去,我得把孩子接回來,再看看能不能和童望君緩和一下關系。
到了童望君的小區,我上樓,敲門。
沒有人應聲。
我又敲了幾聲,還是沒人應門,掏出手機給童望君打電話,發現居然被拖黑名單了。
我愣了下,給童望君發簡訊,說我到她家門口了,讓她開門,可還是沒得到回應。
我嘗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法和童望君取得聯系,最後只能坐在她家門口,被動的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童望君還沒回來,我心裡有了各種不好的猜測,甚至想到童望君和兩個孩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我有想過報警,可也知道這種情況肯定沒用,肯定不會立案,也不會出動人力幫我去搜尋童望君和兩個孩子。
我只能繼續被動的坐在童望君門口,抽著煙,等著她回來。
只要她不出事,肯定會回來。
如果早上還不見人,我就去報警,或者找個人將門鎖撬開。
我抽一口煙,想著這口煙氣吐出來,或許童望君就會帶著孩子回來。
煙吐出來,什麼變化都沒有,我又抽了一口,想著等手裡的這根煙抽煙,童望君就會回來,可直到煙蒂都燒焦了,也沒見到一個人。
我靠著牆壁慢慢睡著了,被開門的動靜驚醒,我一下就清醒了,可很快發現白高興一場,是邊上鄰居開門。
天,泛白了。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了。
童望君還沒回來,我回頭看了眼,懷疑童望君是不是在房裡發生了什麼事。
暗罵了自己一聲,我站了起來,準備下樓找開鎖的人過來開鎖。
“她搬走了。”隔壁的鄰居忽然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