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覺得徐恆的那些話固然有生氣,沖動之下說出來的成分,可威脅的意思也很明白,更何況徐恆的怨氣似乎非常重,畢竟他和童望君這麼久了,一直忍著,順著童望君的心思,可最終的結果卻還是這個樣子。
男人對女人的耐心,大多是最終想要享受床上的歡愉,徐恆的耐心已經喪失掉了,恐怕他不會再老老實實的採用平和的手段,反而會露出一些利爪,讓童望君屈服。
從工作下手無疑是最好的法子。
童望君不瞭解徐恆,覺得徐恆對她好,就會一直對她好,吵架不過是暫時的,等過去了人就會風平浪靜,一切恢複正常。
她是女人,所以不瞭解徐恆,而我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能懂。
只能看不能碰,換了誰都受不了。
不過童望君對徐恆既然有信心,我也不好再多說,這個話題就適可而止了:“你把小樂的衣服找出來吧,我帶她回去。”
“你不是還要參加高考嗎,這個時候將小樂帶回去,誰照顧她,你還怎麼複習?”童望君問我。
“複習的差不多了,帶著孩子我也能夠看書,再說實在不行還有我媽,我將小樂放到我媽那也不是不可以。”我說,“說不定小樂看到爺爺奶奶,一高興就開口說話了。”
似乎是我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童望君終於同意了,進屋將小樂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放到一個小包裡面:“你要是帶不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將她接過來。”
“行。”我接過裝了陳樂衣服的包,“小樂已經斷奶了吧?”
“現在沒有像以前那樣吵著要喝奶,不過隔上幾天她突然想起來了還是會要。”童望君說,“要不你還是將她放在我這,別帶回去了。”
“斷就要斷的徹底,這麼大的人了還吃什麼奶,你別管了,好好忙你自己的事吧,我走了。”我一手抱起陳樂,瞥了眼童望君,“你要是還脹的話,就擠掉。”
“不脹了。”童望君點頭,送我出了門。
我有點奇怪,不脹居然也那麼大。
“跟媽媽說拜拜。”我拍了一下陳樂。
陳樂趴在我肩膀上面,對著站在門口的童望君揮了下手。
出了小區,原本還好好的陳樂變的膽小了,特別是看到車的時候顯得很抗拒,往我懷裡鑽,在我上了公交車的時候她終於不樂意了,哭了起來。
陳樂哭得很兇,不像她姐姐陳珂,陳珂哭的時候是委屈的哭,嚶嚶嚶的沒有多大的聲音,陳樂是嚎啕大哭,身子一個勁的扭,我抱著她,怕她掉下去,她就抓我,一邊哭一邊扯我的頭發。
“這孩子是暈車吧,來,阿姨這裡有零食,給你吃。”邊上一位大姐拿了一包零食,幫我哄陳樂。
“接了阿姨的零食,別哭了,說謝謝阿姨。”我也哄著陳樂。
陳樂抓過零食直接扔了出去。
我一下就火了,在陳樂的屁股上面拍了兩下:“沒大沒小的,一點禮貌都不懂,阿姨給你吃的,你怎麼能扔了呢。”
陳樂哭的更厲害了,一手扯著我的頭發,一手揪著我耳朵,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
我歪著身子,撿起地上的零食還給邊上的大姐:“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別見怪。”
“沒事,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跟她說道理她不聽,也聽不懂,但是你也不能打她,越打越犟,得好好的哄著。”大姐一點不介意,抓起一把零食,“來,這些吃的阿姨都給你。”
陳樂鬆了手,將零食全都捧著。
兩個小手抓不下,對我嗯嗯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