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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劉爽會不會講那個本子裡面的錢弄掉了,那是陳珂辛苦攢的,要是陳珂看到少了一些錢,肯定會心痛。
我又給劉爽打了一個電話:“本子裡面的錢沒掉吧。”
“放心,掉了我會賠給你的。”劉爽沒好氣的道。
“性質不一樣,那些錢都是陳珂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對她很有意義,換成你給的錢就失去了意義。”我道。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懂她,知道這些錢對她意義非常大,不是簡單的金額問題。”劉爽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譏諷我,“那你怎麼就不明白她這幾天不開心,是想和你在一起,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與親人在一起,就是她最開心的事。”
我嘆了一口氣:“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抱著你我就無法拿起磚,拿起磚,我就無法抱起你,我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那是形容情侶的。”劉爽道。
“女兒就是我上輩子的情人。”我回道,“我給她五塊錢過早,她攢下了三塊,你覺得一個父親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中會好受嗎?我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給不了她,讓她跟著我,才是對她的最大不負責人。”
“可她並不一定理解,可能會恨你。”劉爽道。
“我會等她理解我的。”我道。
這會兒我下了車,進了小區,一眼瞥到小區樓下房東老太太的人影,我沒再跟劉爽多聊,匆匆掛了電話。
老太太搬了一個椅子,坐在樓下,看著雨幕,眼睛有些昏暗,不知想起了什麼,整個人沒了先前跟我計較房租時的淩厲感覺,顯得有些遲暮。
我忽然有些慚愧,這麼冷的天還要老太太親自守著,我應該將房租主動交出去的。
“阿姨,抱歉,這兩天有些忙,沒來得及將房租給你送過去,這錢你拿好,1600塊錢。”我從口袋中拿出早就已經包好的錢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我,整個人一下又恢複了生機:“小夥子,做人不能不厚道呀,跑了都不跟我說一聲,我一把年紀了,就指望房租過日子,我容易嗎?”
“我沒想跑呀,我都還沒搬出去你就將房子的鑰匙給了別人,到底是誰不地道啊。”我也有些惱了,這老太太不講理啊。
“我要不這麼逼著你,你不見了,我喝西北風去啊。”老太太精氣神一下就恢複了過來,“你給我養老嗎?”
“你要是我奶奶,我就養著你。”我道,然後將錢塞到她的手上,“拿好,1600塊錢,你數一數,看少沒少你的,別到時候我走了,你又說我少給了錢。”
老太太拿著錢看了兩眼:“你的錢是哪裡弄的?你不會去做什麼壞事了吧。”
這老太太太損人了,我可憐她在這麼冷的天守著我,等我的房租,沒計較她先將鑰匙給人的事,她反倒懷疑我這錢來路不正。
“你又沒孫女,你要有孫女,我還可能做壞事。”我毫不客氣的反擊,對老太太這種人還是不能有同情心。
“你沒工作,離了婚,還帶著兩個女兒,我怎麼可能將孫女往火堆裡推。”老太太也毫不示弱,“對了,那兩個孩子呢?這麼多長時間沒見到她們兩個,去哪了?”
“被你逼得睡橋洞去了。”我到懶得再跟老太太多說,按了電梯。
“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讓孩子去睡橋洞,我說怪不得怎麼這幾天沒見到那兩個孩子。”老太太不依不饒,跟了上來數落我,“多好的兩個孩子呀,你不會真的讓她們睡橋洞去了吧?”
我沒理她。
“這種事你怎麼也做得出來。”老太太急了,“告訴我孩子在哪?這麼冷的天,別凍壞了孩子。”老太太似乎還真的信了。
“你別當真,我開玩笑的,孩子送她媽那去了。”我拉著老太太。
“真的?”老太太懷疑的看著我。
“真的。”我點頭,眼皮耷了下去。
“哎,可惜了,阿珂那孩子最黏你,就這麼送到她媽媽那去了,她習慣嗎?”老太太嘆了口氣。
“習不習慣也得去,跟著我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了,住的地方也沒,不去能怎麼辦。”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