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昊的眼睛紅了，渾身發顫。
夜長天微笑，氣息卻是越來越弱，而項昊的氣息則越來強悍。
轟。
某一刻，項昊突破了，從神祖七重破入第八重，之後更是直飛第九重，在第九重穩定了下來。
“前路兇險，孩子，萬事謹慎。”
夜長天的聲音沙啞到極點，顫巍巍的停下，整個人，如風中殘火，隨時會熄滅。
項昊忍不住落淚，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轟隆。
轟隆。
外面，忽然天雷浩蕩，暴雨傾盆而下。
“下雨了，孩子，扶我到門邊。”夜長天道。
項昊淚流不止，扶著夜長天走到殿門處。
一個絕世強者，而今連正常走路都需要人扶，令項昊心酸、心痛，想仰天狂吼。
“為師幼時，常在山中放牧，有次，也是這種暴雨天，我遇到了她，她就像九天神女，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教會我修行……”
夜長天輕輕低語，無悲無喜，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
項昊卻聽的心髒刺痛，扶著夜長天的手在發顫。
“若有一天，你再見她，幫師尊轉告，此生是長天對不起她……”
夜長天這句話落下後，整個人開始化成一道道碎光，飛向漫天暴雨。
“師尊。”
項昊大吼，跑向暴雨中。
恍惚間，項昊看到九天之上，一道年輕身影登天而去。
而項昊跪在地面，發出一聲聲悲吼！
“項昊，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要這樣，好好說。”
“有什麼事，大家一起面對，不要一個人承受。”
葉柔等女沖了過來，望著失控的項昊，她們心痛不已。
但項昊一言不發，跪在地面，不再大吼大叫，卻陷入死一般寂靜。
某座大殿頂端，離天涯靜靜站立，仰望無盡蒼穹，眼中透s細碎傷感，低語道：“一世英雄，臨了也不忘成全自己的弟子，長天啊長天，我離天涯這輩子，就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