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是他,你要報仇不?”
“現在打不過,所以就放他一馬。等著你學有所成把我腦子裡的血塊除掉呢。”墨離韻狠狠咬了口麵包,滿嘴碳渣。
“你真想給思武爺爺報仇啊?人家可是世上最強。喂,你在吐什麼!”
“留出一些碳,晚上可以直接烤來取暖了。”
“你怎麼不去死!浪費別人同情的人渣!啪!”蘇凝秋怒氣沖沖的換衣服去了,留下墨離韻一個人捧著兩邊臉的五指山哀嘆。
對呢,世上最強,擊敗爺爺,連父親也直言無法獲勝的“主宰”,我連站在他面前自報家門都是奢望吧,真可悲呢。
……
敦煌高等中學校門口,是每天蘇凝秋和墨離韻分開的地方,蘇凝秋的課堂在兩條街外的生命科學院,現在她除了是院內的講師外,還在跟隨老教授們進行博士後課程。所以少男少女商定,少女送少年上學,少年接少女放學。
“小韻,好好學習,不要打架!”蘇凝秋在校門口巧笑嫣嫣。
“不要打架?知道了,不會讓別人還手的。”墨離韻似模似樣的應答,結果耳朵立即就被一雙小手叼了起來。
“我去上課啦,記得聽姐姐的話哦。”馬尾飛揚,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墨離韻揉著耳朵,嘟嘟囔囔。
“剛才那姑娘哪個班讀書的?怎麼沒見過?”
“唐少有興趣?那是生命科學院的天才少女,叫蘇凝秋,才17歲就已經讀完博士學位啦,那家夥,家裡據說就一個老頭,一個保姆,近兩年又多個吃閑飯的。”跟班對著蘇凝秋的背影咂著嘴,翹出一個大大的拇指。
“天才少女?哼哼!”
吃閑飯的……墨離韻的眉毛跳了跳,扭身看到校門口兩個男人正在埋頭淫笑。其中穿緊身背心,身高2米開外的黑人名叫馬克西莫,是自己的同級同學,萬年跟班。另一個一頭金色卷發,身著白色西裝五官俊朗的是這兩天剛轉來的唐寧,其父唐橈便是敦煌二號的議長大人,政治排名上僅次於那位毫無存在感的總理。
“白痴。”墨離韻隨口啐了一聲,轉身走進校門。今天是週三,有57份保護費要收,少爺忙得要死,沒空理會這些被科學怪女外貌魅惑的蠢貨們。
可惜的是墨少爺沒空,其他人卻空得很,聽到墨離韻把自己的主子喊成白痴,馬克西莫當即就很忠僕地跳了出來,蒲扇大的手搭在墨離韻的肩膀上:“墨離韻,你喊誰白痴!”
馬克西莫對墨離韻是有宿怨的,一個孤兒,在蘇家吃閑飯,據說腦子還有病,這樣的人不肯加入校園組織,卻偏偏轉校一年就成了學校不良少年的頭牌,雖說是他靠著雙拳一場場打出來的,連自己的老大都被打跑了兩個,但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馬克西莫沒和他打過,自然是看不慣的。
“你,和那頭獅子狗,兩個白痴。”墨離韻扭頭,比出兩根手指,很認真地指出物件。
“找打!”馬克西莫怒火一起,揮拳就打。墨離韻的身體像不著力一樣讓過拳頭,貼著對方胳膊靠到背後,右腳一錯,身體半轉,腳尖就捅上了馬克西莫的膝蓋窩。馬克西莫突然覺得左腿一軟,“撲通”跪倒。
墨離韻繞回正面,摸著自己的臉抽氣,隨即左手伸出,摁住黑大個的腦袋,抬手“啪!啪!”兩下,拿回了早上被科學怪女吃豆腐的利息。
沒人知道墨離韻這白白淨淨的兩巴掌使了多大的力,反正馬克西莫兩邊臉青腫一片,嘴角破了,趴在地上咳嗽的時候還吐出兩顆牙。
整個過程不超過5秒,唐寧傻傻地看著,自己搜羅的金牌打手一個照面就被放倒,這顯然很出乎議長公子的意料,以至於一張帥臉還維持著不屑的表情,又在上面刷上了驚訝、恐懼等等,顯得很古怪,五官幾乎扭曲到一起。
“像他一樣,還是交保護費?”墨離韻伸手把唐寧那一臉猙獰的表情給揉平整了,給出的選項就像古代撐船的俠客問客人想吃餛飩麵還是刀削麵。
“我是議長的兒子!”唐寧突然嘶叫起來。
“總理的小兒子也在這學校讀書,你知道嗎?”
“額?”
“他是禮拜四交保護費的。”
“……你要多少?”
“第一週5塊,以後每週2塊,童叟無欺。”墨離韻右手虛抬著唐寧的下巴,左手掏起耳朵。
“多少?”唐寧幾乎也想掏耳朵了,在這個礦泉水也要十塊錢一瓶的年代居然有人會去威脅一個議長的兒子,只為了要5塊錢。
“只要硬幣。”墨離韻一邊裝酷,一邊恨恨地想,要不是因為科學怪女去年生日許願要一個裝滿硬幣的儲蓄罐……裝油桶,鬼才有興致在這麼個破中學收這該死的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