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是為郭宇師兄報仇,將你魂魄散盡,屍骨無還,是為你禽獸不如,對自己師妹行如此不雅之事!你,死得其所!”
她的話已落下,腳下的餘海除了定格住恐怖猙獰的臉外,其餘瞬間被灌入的強大妖力爆破,血肉成泥,濺灑散開!
如此血腥之景,扶煙兒倒吸一口冷氣,驚駭地看著虞苓,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靈動清麗之人麼?
然而,想到她遭受到的侮辱,痛的便是呼吸一滯,頭暈眼花。
虞苓將腳下的腦袋踢飛出去,灼暝現身接住,十分嫌棄:“少主人,這個留起來還有什麼用?”
她目光閃動,淩厲至極:“算是送給仙界的見面禮吧,順便,餘海帶來的一萬餘妖怪處置如何了?”
夭楣一笑:“悉數手歸門下。”
“不錯,”她目光掃到扶煙兒,微微一頓,揮手:“你們暫且退下,我與故人相聚,你們不必在旁。”
夭楣和灼暝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餘海的血染紅了腳下地面,虞苓踩軋而過,滴血未沾,滿頭垂至腳踝的白發,與鮮血相映,鬼魅陰森。
扶煙兒神色複雜地問道:“是你麼,虞姑娘?”
“是我。”
她走近,蹲下身來,變出一件幹淨披風披在她身上,目光沉冷:“是我來晚了,扶姑娘。”
扶煙兒搖搖頭,“都是孽緣”
才說幾個字,她便忍不住咳嗽一番,虞苓忍不住出手為其治療,卻被她攔下,眼裡含淚:“你能活著便是不負師兄所願如此,我走的便安心了”
“扶姑娘。”她順著對方體內探查一遍,多年病疾,已是迴天乏術。
扶煙兒抬手顫顫撫摸著郭宇冰涼的墓碑,哽咽哭泣:“到最後,我也沒守住自己的清白不知下到黃泉師兄還願意等我不”
虞苓沒有回答。
她又喃喃道:“無論如何我終於可以去見他了奈何橋畔很悽涼寡淡,讓他多等了我這麼多年不知是否會埋怨我師兄,一定等我等的著急了”
虞苓掩下眼瞼:“郭宇師兄,不會怨你,他只願你一世安好便足矣。”
“是麼?”她望了一眼虞苓,然後攏著衣袍,嘩嘩淚流,靠著墓碑,緩緩勾起一絲蒼涼的笑:“我去尋他了還請姑娘你能幫我把我和師兄一起葬在這無垢花海之中”
虞苓點點頭,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