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走動,他甚至能察覺到,襯衫下面是真空的,連一絲遮掩也沒有。
他迅速移開視線,轉身插上門時,喉結重重一滾。
門外人來人往,有戰友,有鄰居,有小孩。
這樣傷風敗俗的,影響不好。
盛宴庭在轉身回去時,喬月已經走到他跟前。
喬月抬起長睫,朝男人看了一眼。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上。
一雙狐狸眼水色灩瀲,眸光流轉間,透著一絲迷朦的靡麗與幽怨。
盛宴庭對上她那雙勾人又欲語還休的眼眸,凸起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喬月看了盛宴庭一眼就後迅速移開了視線。
“還給你。”她淡淡說著,抬手,手指提著銀手鍊。
在燈下微微晃動。
他舌尖舔了下後槽牙,俊臉輪廓緊繃,神情略顯怪異。
似乎是,被氣笑了。
仗著身高優勢,他居高臨下地眯著她。
那隻提著手鍊的手,白得耀眼,指尖粉嫩,手腕細得彷彿一握就能折斷,帶著淡淡的雪花膏香味。
視線移到她的狐狸眼,特別清澈,冷冷淡淡的。
盛宴庭喉頭一哽,最終只沉著臉,接過手鍊。
男人未說一個詞,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朝主臥走去。
比她還冷淡。
喬月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背影,牙關微咬,眼眶也有點發酸。
撲街。
臭男人。
仗著她喬月現在窮得叮噹響,沒資本找男人了是不是?
盛宴庭回到主臥,還未坐下,就聽到對面客臥門“砰”的一聲摔上。
他劍眉皺起,俊臉線條硬得像刀削,神情冷沉。
站在窗邊,他抽出一支菸,點燃。
一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銀手鍊。
那串手鍊,銀光微微閃爍,觸手溫涼,被她保養得很好,沒有一絲刮痕。
他指腹緩緩摩挲著鏈身,眼神幽深,半晌沒有動靜。
彷彿還能聞到那指尖若有若無的香氣,怎麼也揮不掉。
*
接下來的幾天,喬月都沒有在作妖。
甚至沒有主動和他說一個字。
當然,啞巴盛宴庭是不可能去主動開口說話。
喬月其實內心挺煎熬的,既想看到那個臭男人,又不想看到他。
看得到,卻得不到,抓心撓肺的滋味,不好受!
所以,她都不和他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