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指尖一頓,心裡微微刺痛。
她垂眸掩了掩情緒,語氣輕飄飄:
“有些人,只可遠觀,近了就不成了。”
馬豔麗怔了怔,似懂非懂地瞪大眼,“不是吧,他......不行?”
喬月正想出聲,就見馬豔麗一拍大腿,自己腦補開了:
“難怪你們結婚兩年,他連農場都沒去過一次,原來是、是這方面的問題?”
說著又三分興奮三分驚異四分難以置信地小聲嚷嚷:
“可他身材那麼好,寬肩窄腰,腿長得驚人,走路帶風,怎麼會......”
喬月被她逗笑了,半真半假接道:“人不可貌相啊,摸著才知道——”
話音未落,她忽然察覺到一股涼意。
本能的回頭。
不遠處,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靜靜站在夜色裡。
盛宴庭,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們身後。
喬月心裡一跳。
那雙深沉如夜的眸子,正無聲地盯著她,神情冷而剋制,眼底藏著她看不透的情緒。
短短一瞬,像是風過湖面,掀起了一層暗湧。
喬月微怔,然後很快收回心緒,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今晚的她,穿著的確良白襯衫,搭配著黑色長褲,腰身收得纖細,長髮如瀑,一雙狐狸眼波光瀲灩。
盛宴庭目光在她身上一頓,很快移開了視線。
喬月挑了挑眉,沒說話。
心裡卻掠過一點微妙的不甘。
兩年的等待,暗戀的苦澀,從未有人知曉。
而她,到底還是敗在了現實面前。
喬月垂下眼簾,看著男人挺拔冷峻的背影,輕輕呼了口氣,唇邊勾起一抹譏誚又自嘲的笑。
算了吧。
她在心裡默唸。
沒人知道,這幾天,她空閒的時候,看著家裡空蕩蕩的,熬得有多煎熬,有多想要一個答案。
可惜,連靠近,都被他拒絕得這樣徹底。
喬月微微走神時,輪到住她樓上、叫花水金的家屬登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