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小弟的表弟所說,那天在回去的路上,他看見出了車禍。
而且還有裹白布的死人被拉走了,沒帶到警察局審核身份,反而直接送到墓園下葬。
因為出車禍的是好車,就是你公司生産的賓利,所以當時他多看了幾眼。
不過那家夥告訴我說,自己忘記了車牌。
我親自去找過他之後,他突然想起來開頭字母是,之所以來這麼晚,就是因為去處理那件事。
我問過我朋友,他告訴我說你朋友的父親,就有輛賓利。
恰巧有個小弟的老婆是交警,我讓她幫忙調查了,車牌是123,很可能就是那輛……”
看樣子這家夥的勢力確實很大,不然怎麼會認識這麼多人,韓宣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後,皺眉開始思考。
可能那天伊莎貝莉父母不是沒去葬禮,而是沒有去成,既然沒傳來死訊,那麼肯定還活著。
死人沒辦法繼承遺産,他們不會特意隱瞞這個訊息,已經偽裝成車禍,何必再多此一舉。
考慮到車禍嚴重,他們應該受傷了,韓宣問面前這人說道:“楊先生,那你會不會碰巧也有小弟的老婆,在醫院上班?我想問問那天有沒有人因為車禍住院,是一對夫婦,應該和普通患者待遇不同,或許還被人看守囚禁著,這裡有他們的照片。”
“還真巧,醫院就喜歡僱傭華人當護工。巴西華人多,有事找我就對了,給我點時間查查,我待會兒就回來。那幫富豪生活太黑暗,你要是知道他們平時都請我們幹什麼事,估計能嚇一跳。雖然我不接那種髒活,但打聽訊息誰都沒我厲害……”
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至少已經有了伊莎貝莉父母的線索。
而在剛才韓宣去的那棟莊園的地下室裡,原本用來給女傭住的破舊小房間中,伊莎貝莉正躺在床上。
她眼皮動了動,幽幽轉醒。
和平常人剛醒時候的迷茫不同,伊莎貝莉此刻的眼神無比憤怒。
有人給她注射了大量的鎮靜劑,因此渾身無力,連掙紮著起身都很艱難。
發現自己胳膊上多出個針眼,知道剛才那恍惚的夢境究竟是怎麼回事。
像是嘲諷般笑笑,嗓音沙啞自嘲說,這覺睡得挺舒服。
既然那些所謂的長輩們試圖用毒品控制自己,伊莎貝莉就能猜到安全方面現在沒問題,至少在他們將遺産合法拿到手之前,沒有生命危險。
但她現在在擔心自己的父母。
看向牆角一隻蟑螂的屍體,這是她剛被關進來時候特意殺死的,按照腐爛程度,被關在這裡應該有三天左右了。
到現在父母都沒來找自己,那肯定是出某些事情。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可誰能想到奔喪時候她的親戚就往水裡下藥。
保鏢不用多想,不是被收買就是被解決了,被解決的可能性更大。
要明白這個家族裡不僅只有她有錢,伊莎貝莉的親戚們也是億萬富豪。
他們只需要有想法,其他事情花錢就可以讓人幫忙處理好。
此時她唯一想知道的事情,是韓宣究竟有沒有來巴西……
安靜坐了幾分鐘,伊莎貝莉深吸口氣,突然站起身發放似的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掃開,還將碗給摔了,眼神清明,卻在啊啊啊地大喊著:“給我藥!我受不了了!啊!給我!求求你們了,只要一點點!”
她明白想要出去,就必須上癮。
他們想要看戲,那就給他們戲看,看到注射孔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用得是什麼藥,那東西一劑和幾劑的效果是一樣的,已經成癮了。
既然如此,她認為還是加速程序比較好,繼續待在這個小房間裡什麼用處都沒有。
門口的守衛嘴角上翹,敲敲門喊著:“別吵!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