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宣示意傑森他們讓出條路,告訴說有些混混要來。
歐文頓時喘起粗氣,當保鏢這麼多年,基本是個擺設,白拿工資,終於能幹點實事了。
一個個轉脖子握拳,異常欣喜,加布裡爾拿出個本子,開始安排分工。
坐在床邊,對眼睛發紅的徐小萱問道:“沒事吧?東西收拾一下,待會走了。”
“嗯,謝謝……”
……
如今正是香港最混亂的時候,各種幫派林立,佔據山頭收保護費、開娛樂場,什麼賺錢來什麼。
警察沒得到上級清掃命令,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平時收些孝敬,補貼家用。
這也是英國希望看到的結果。
名叫嘎雞的人屬於新義安,這個組織有一位龍頭老大,下設四虎十傑,主要活動在九龍區的尖沙咀、油麻地、九龍城、觀塘及旺角一帶,還有新界區的屯門、元朗、葵湧、大埔、粉嶺、離島的長州,以及港島的一些建築地盤。
幫派人數超過十萬人,他是其中一個小頭目,手下有三十多個小弟。
平時靠放高利貸和收一條街上店鋪的保護費掙錢,利潤多的娛樂場子輪不到他。
下午一部分小弟不在,他接到麗薩訊息,說有人想賴賬,還罵了自己後,帶著十多個弟兄,拿著鋼管砍刀,浩浩蕩蕩從兩輛麵包車裡下來。
這回老闆娘愣是沒敢吱聲,低頭繼續看自己的電視。
嘎雞三大五粗,臉上有一道疤,冬天穿著件花襯衫,也不怕冷,大金鏈子估摸著能有三百克重,只是不知道洗澡會不會浮上來。
他一腳踹開203房間的門,拿砍刀指著喊道:“誰找我?!姓徐的,信不信我把你媽拉去做愛!”
看見六個老外,戴著墨鏡排成一排,背手站立,他愣了下,這時發現他們往兩邊分開,露出剛才被擋住的韓宣。
韓宣拿起一次性紙杯,慢條斯理喝了口速溶咖啡,翹著二郎腿,徐小萱站在他身邊,“嘎雞先生?會說普通話?”
“對……你們是……”
“我是誰不重要。”
韓宣抬手用小拇指,撓撓鼻子旁,聲音沙啞:“以前我對香港很有好感,沒想到剛來就碰到了這種事。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不尊重我,還帶人拿刀,堵住我朋友的房門。
欠債還錢是應該的,但你逼我朋友,讓她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你欺負了我的人,我要幫她討個公道。
我是個迷信的人,假如她再發生以前那樣的事,比如強迫她拍電影和海報,或是發生任何一點意外,我會怪罪你們在場的所有人,到時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果像她這麼老實的人,都會受到欺負的話,那麼她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而你,會怕我。
說吧,她家欠你多少錢。”
徐小萱呆滯,低頭看向韓宣,這調調怎麼這麼像那部電影。
而喬治、杜二傻他們,憋笑快要憋岔氣了,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這嗓音明顯是在模仿教父好吧!
嘎雞被這場面給搞蒙了,但總覺得這孩子說話,很有氣勢的樣子。
混江湖的,活得糙,哪見過這麼專業的保鏢,連住在半山的那些富豪,都不會給孩子配這樣的人,顯然來頭不小。
回頭把刀遞給身後小弟,揮揮手:“快把家夥收起來!誤會!都是誤會!沒欠多少錢,利息我不要,總共四十萬,就當交個朋友。”
“是這麼多麼?”韓宣沒理他,問身邊女孩。
“……差不多。”
“那好。”
掏出摩根的支票薄,寫了四十萬港幣現金支票,舉著半天,見歐文沒動靜,韓宣氣惱踢了踢他,歐文這才反應過來……
老闆娘看到嘎雞老大那夥人,上去沒幾分鐘又下來,剛才一直沒聽到打鬥聲,鬆口氣,賠笑:“下次再來啊!住宿免費!嘎雞哥!”
嘎雞嫌棄離開,看看手裡支票,抬手摸後腦勺,嘀咕:“尼瑪,誰家的孩子,真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