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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父聽見敲門聲,跑去開啟。
堆積在門口的一大堆雪坍塌,掉進玄關處。
加布裡爾和杜二傻這兩位保鏢,脫下鞋子急忙來到火爐邊,把被雪凍僵的衣服全脫掉,不然等雪化成水,還會更冷。
牆角的葡萄架終於不堪重負,轟的聲倒塌了。
天色似乎明朗的點,但雪依然沒有減小,反而更加密集,紛飛雪花從天而降,把他們留下的足跡掩埋。
加布裡爾面部肌肉打顫,斷斷續續道:“車……車子外面結了層冰,打不開。門被……雪堵著,我們挖雪,拿槍打破玻璃,才進去。我的天,真冷。”
克拉克律師著急道:“抱歉,先生們,拿到藥了?”
“嗯,在我包……包裡。”
杜二傻抬頭搓搓臉,把手放在火邊烤,“等等,手發麻了,活動不了,我是南方人,這天氣真要命……”
又給他們拿了新衣服,好一會兒杜二傻才緩過勁。
壁爐裡的松木依然熊熊燃燒,但房子裡的氣溫還在降低,窗戶上結了層冰花,模糊間看不見外面。
維尼跑來拿木材,其實以它的脂肪完全能抵抗這種天氣。
但是嬌生慣養好幾年,小時候又生活在溫帶地區,凍的嘴巴直哆嗦,仰頭看向中央空調的出風口,面色幽怨。
好懷念去年的日子。
拿著皮包上樓,準備給戴妮輸液,她面色蒼白,鼻尖帶有汗珠。
腦門墊條毛巾,喬安娜用手扶著冰袋。
杜二傻拿起生理鹽水時候,差點把它扔出去。
太冰手了。
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幸好沒結冰,只是冷而已。
塞進胸前用體溫捂熱它,敲開一瓶瓶藥劑,問克拉克:“她對青黴素過不過敏?”
“不會,以前吃過這方面的藥,我很少讓她輸液,從小到大身體一直挺健康,醫生說輸液不太好。”
“這是沒辦法的事,她燒的太嚴重了,超過四十一度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吃藥吸收需要時間,目前最快的方法就是輸液,喬安娜,她體溫多少度了?”
杜二傻在雪山牧場時間不短,認識她,拿注射器吸滿玻璃瓶裡的藥水,注射到裝著粉末的瓶子裡,用力甩著調和。
“40.6度,十分鐘前剛量過,稍微降了點!”
“敷冰塊會降溫,實際數字肯定比這個高,剛才吃的退燒藥快起作用了,她輸液輸的少,效果會很明顯。經常輸的人體內會産生抗體,效果一次不如一次,這是《美國醫學會雜志》上半年剛剛試驗得出來的結……”
杜二傻發現周圍的人都盯著自己,識趣閉上嘴。
換了個注射器吸滿藥劑,從生理鹽水的皮墊注射進去,讓加布裡爾拿來衣架,把瓶子掛好。
撕開袋子拿出透明皮管,插進皮墊,捏了下,等藥水流滿,蹲下往包裡翻找半天,尷尬道:“這裡有沒有酒精?或者醫用碘酒也行,我需要給她面板消毒。”
喬安娜趕忙準備去拿,手還被戴妮握著,抽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