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尼,過來,受傷了沒?”
“芬妮女士,它只刮破點皮。”
“先消毒吧,野豬口水細菌多,男孩,它不聽我話,讓它別動。”芬妮獸醫見維尼夾住胳膊不給她看,無奈道。
韓宣聽見立馬把野豬牙給扔掉,踢踢維尼叫它配合,跑去水池洗手。
模糊間聽到驚叫聲:“我的天!這是頭孟加拉異化白虎?”
“對,在加州遇到它的。”大喊了句,把皮管套上龍頭,拽到野豬旁。
老爹他們穿好長筒膠鞋,分發毛刷。
約翰拿住水管不斷接近大野豬,野豬臉上表情也越來越驚恐,從剛才到現在沒掙紮,如今玩命扭動,想要逃走。
“它傷口能碰到水?”約翰停下問道。
芬妮解釋說:“那些松脂保護層細菌多,更加容易感染,先洗了吧,過幾個月它還能弄出來。”
大野豬幽怨悶哼,就靠這套裝備才能縱橫弗拉特黑德,沒了還不得玩完,約翰走近,它就往後挪,逼到牆角沒辦法想了,閉眼等待這慘無豬道的折磨。
碰到水後,泥漿大塊掉落,毛刷刷在它身上咔咔響,天色完全暗下來,韓宣走到門邊把燈開啟。
泥水沿地面流淌,這頭大野豬終於顯露出真正身型,顏色比其他野豬要淡,毛也沒其他野豬硬,肚子全是肉,和家豬沒區別,偶爾還叮當幾聲,掉下來些黃澄澄的子彈。
“這層防彈衣也太逆天了,要是以前打獵遇到它們,我能不能活到現在還不一定。”老巴頓後怕,撿起子彈,伸手摸了摸野豬,“面板好硬!”
“它們為了吸引配偶會互相打架,平時摩擦樹來鍛煉面板,你再摸摸頭上,就沒那麼硬了。”芬妮獸醫把手提箱開啟,擦幹淨半人高的水泥臺,把藥瓶按順序放上去。
等拿幹布把它擦幹,看完大野豬的傷口,走回敲開藥瓶,用注射器吸了半滿。
維尼以為是給它打針,以前試過這東西,慌不擇路跑了出去,躲在門外探頭。
“這是幹嘛的?”馬丁內茲問她。
“麻藥,有幾顆子彈穿破肉了,需要做個小手術取出來,我怕它亂動。”芬妮換成粗針頭,來回吸了幾次藥,在傷口附近區域性麻醉。
白虎奧巴馬湊近那幾個注射劑,被韓宣給拉開。
這時候外面走來兩個人,看見維尼熟悉打招呼,維尼眼神茫然,感覺應該見過,氣味很熟悉,但想不起來是在哪。
韓父看見他們,面帶微笑:“格羅佛警探,查理斯警探,好久不見了。”
“是啊,就是這頭大野豬吧,跑到牧場裡來傷人了?”
“人倒沒事,羅姆尼羊死了一頭,還有幾頭受點輕傷,想把它們關在羊圈裡,跑出來追我們,沒辦法,開槍殺了兩頭。”
“這些家夥是從加拿大跑過來的,最近接到幾起傷害牲畜的案子,弗拉特黑德沒對它們做出規定,待會兒登記下就可以。”
老警探格羅佛笑道,回頭指著維尼,“當時我們去找它才幾個月大,現在都長成這樣了,真魁梧。”
“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韓父說著,“那麼這頭野豬,你打算怎麼辦?”
“放回弗拉特黑德吧,或者你想養也行,現在雪山牧場這裡動物真多。”
見格羅佛看向自己,韓宣趕緊搖頭,“它還是算了,我沒什麼興趣。”
大野豬眼神茫然,怎麼看都可憐,小聲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