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不知彼而知己,有勝亦有負。
……
人們說,有一種思念,會隨著時間推移,與日俱增。<101nove.he看來,有一種叫做厭惡的情緒,也是如此。
古香古色的茶室裡,茶香嫋嫋,淡雅的氛圍讓人全身舒泰。
“會長,似乎很喜歡這種地方。”面對一隻老謀深算的狐貍,她顯得十分鎮定。
“現在的人啊,不比從前,總是那樣心浮氣躁的,靜靜心也是好的。”老人的語速緩慢,略有沙啞的聲音裡帶了些疲憊,“清醒過來之後,就會發現自己一時鬧熱沖動犯下的是怎樣的過錯,惹出了怎樣的麻煩。”<101nove.he彷彿聽不懂一般,很‘體貼’地柔聲勸慰著,“阿元哥的事情,您也別太擔心了,既然當初能夠同意阿嘆和車恩尚的事情,那麼元哥和那位有身孕的女老師……”
室內燈光昏暗,她還是一眼捕捉到老人眼角微微抽搐的痕跡,“對了,剛剛忘了問候您,換了主治醫師,這幾個月來,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我的身體狀況,你也應該很清楚啊。”金南允臉上浮起一點笑容。
“您當初一時心血來潮,幾乎把原來的醫師和看護換了個幹淨,再想了解您的情況,真是要費好大一番功夫呢。”她無辜地牽起嘴角,烏亮的眼珠子輕輕一轉,突然多了幾分小女孩的模樣,“為了表示我對您還有些尊敬,所以才當面問的,您不願意說的話,那我又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不知是光線陰暗讓人不太適應,還是對面女孩的微微笑意觸撞到老人內心,金南允看著劉rache,有些深沉地眯起了眼睛,“我真是小看你了……:”
“會長,您也不要太在意,只是禮尚往來而已,難道您以為所有人都是可以被您玩弄在掌心裡面的小螞蟻?”
“這一點上面,阿嘆真是盡得您的真傳,眼裡面永遠只能先看到他自己。”
一樣的自以為是,自認為憑著身份地位就能夠隨心所欲地驅使一切人和事物,回想起金嘆當年的所作所為,儼然就是金南允的一個翻版,甚至更加愚蠢和肆無忌憚。
在烏煙瘴氣的金家裡面,也只有金元一個,是她看來比較正派的人了,卻也過不了感情這一關。
“如果阿元知道自己打小關心照顧的妹妹會這樣算計自己,一定很難過。”金南允神色有些沉痛,聽起來真像在為兒子抱不平。
顯然金南允這番話碰上心安理得的劉rache,起不了任何作用,“如果阿元哥知道,自己父親在背地裡使了那麼多見不得光的手段,才是真的會崩潰掉吧。”
“不管您正謀劃著用什麼手段來掌控rs,都省省吧,對付敵人,我向來不會仁慈。”她一字一字地慢慢說道,甩出幾張照片到茶桌上,指尖點了點照片上的黑衣男人,眼底的笑意漸漸加深,“跟蹤了我媽媽的私生活這麼多年,也是時候適可而止了。”慢慢地,她的語氣又變成了一種無奈的輕嘆,“思慮過重對您老人家的病情沒有一點好處,如果不是您這次對著我在乎的人出手,我也沒必要首先拿您最心愛的兒子試刀了。”
多年來的一步棋子原來都被對方看在眼中,金南允看著照片裡面隱藏在角落裡的鄭秘書,低聲笑了。
“重要的人?”那張縱橫著無數深淺皺紋的臉上,一旦用力笑起來,便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不久前,崔東旭的寶貝兒子才為你車禍住院吧,到頭來你卻和太炎集團的柳泰武出雙入對……”
“當年為了宙斯的事情,你逃到國外去搶奪帝國海外的生意,現在又為了柳泰武的事情用阿元來報複我,前任和現任,究竟哪一個在你心裡的位置比較重呢?”
金南允的笑臉在陰暗光線之下田樂一份陰險,“你這孩子啊,越來越有李代表的風範了。”
一點不把對方話裡有話的譏諷放在心上,看著杯中的茶葉沉浮,她淡淡地微笑了一下,“母女兩個,自然是相像的,但不知道,元哥是更像他媽媽,還是更像會長您呢?”
被觸到了逆鱗,金南允的聲音沉了下去,“宙斯的那份資料,是在你手裡吧。”他拿一種陰鬱的表情盯著劉rache1nove.he開懷地露出笑臉,“要說功勞的話,還要感謝會長您對阿元哥母親的念念不忘,保險櫃的密碼,是元哥母親的生日,真讓人感動啊。”
“只是贏了小小一仗而已,現在高興還太早了!”這還是第一次,金南允臉上徹底沒有了那種長輩慈愛的假笑。
他抖動著嘴唇,語氣森森道,“這場戰爭,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嗯,才剛剛開始。”優雅地執起茶壺,白皙的手腕微微一斜,劉rache沏上一盞熱茶,推到金南允面前,“雖然註定要在對立的兩方,我依然很是憂心您的身體呢……”
“妻子、兄弟、子女,身邊明明有這麼多親人陪伴著,但在他們之中,有多少人怨恨著您,無時無刻不在盼望您死去。”
“所以說,我很是擔心你啊!”
在吐露出這樣一番惡毒言語時,她的神色裡充滿了悲慼的憐憫。
作者有話要說:
靈感君最近又離我而去了,更新速度比較慢
糾結著後面的情節要怎麼寫,是要按照原來的虐心版,還是改一改,變成稍微虐心版本,給個建議唄,前者的話那就是100+的節奏,後者的話,文章會比較快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