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個時候,沉不住氣的金嘆走了出來,rache現在握住了他的身世,在沒有實力和父親抗爭的階段,明明讓她不要出席的,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呢?
上下看了看車恩尚的裝扮,金嘆眉頭皺得更緊,深v領的白色禮服讓人浮想聯翩,這個樣子,不像他心中的女孩,不應該是這樣的!
“借一下你的女伴,不介意吧。”金嘆神色倨傲地瞥了眼那個陌生的男人,口氣也很傲慢,直接一把拉走了車恩尚。
<101nove.he這個正牌未婚妻這邊,卻見她依舊神態自若地遊走在客人中間,彷彿金嘆只是一個陌生人。
眼看著事情的發展,在場這些人精自然不會去劉rache那裡自討沒趣,又不願意放過八卦的機會,於是紛紛將焦點轉移到了那個車恩尚的陌生男伴身上。
“不知道這是哪家公子,從前都沒在聚會上見過呢。”
“是啊,很面生呢,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吧?”
“也和車恩尚一樣,是暴發戶出身嗎?”
面對那些好奇學生們的尖酸問話,柳泰武還是坦坦然的模樣,微微抿唇笑了下,溫和無辜的樣子讓人突然有些心虛的感覺。
“啊,確實很久沒有出現在這種場合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太炎集團的長子,柳泰武。”
太炎集團!大韓民國中唯一一個擁有強大實力,能夠與帝國集團正面抗衡的企業!
雖然在11年前,會長柳元遵被害身亡,之後公司便由其夫人蔡允兒接管,這位蔡會長的淩厲手段更是讓集團蒸蒸日上,但據聞蔡允兒早就帶著兩個兒子移民到美國了,兩位繼承人也甚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所以,柳泰武的這次出場讓剛才那些來刁難的人群瞬間換上另一幅諂媚嘴臉。
“原來是太炎的大公子,真榮幸能見到您。”
“不過,太炎集團的前任會長好像是……”說話的人頓了一下,眼睛飄向了崔英道那邊,不太確定地說:“跟從前仁進集團是有親戚關系的吧。”
身邊立刻有人接腔,“仁進?那不是崔英道他媽媽家的公司,所以說他們是……”
柳泰武也沒有遮掩的打算,很實誠地笑笑,“是,從前仁進集團會長嫁進宙斯酒店的女兒,算是我的表姑姑。”
話說到這裡,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各色目光都彙聚到崔英道身上,他不耐地皺了下眉,低頭去看劉rache沾染上笑意的眼睛,只能很是認命地配合著把戲唱下去。
會場裡的人紛紛很識趣地讓出一條路來,為了方便人家表兄弟相認,也是為了方便自己看戲。
“你好啊,表弟。”柳泰武朝崔英道伸出手,笑容看起來如春風般和煦。
崔英道向前走了幾步,直視那雙如狐貍般狡黠的眼睛,表情鄭重地說:“好久不見了。”接著,他握住那隻手,故作友好地輕撞了下對方的肩膀,然後像是久別重逢的兄弟一樣,給了柳泰武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圍觀的人群都不禁為這個兄友弟恭的場面的鼓掌,只有柳泰武能體會到這位表弟在握手的一瞬施加了多大的力道,以及那句在耳邊的,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警告——
“不管你是誰,離她遠一點!”
……
宴會正上演著一出財閥認親的好戲,自然而然地,金嘆和車恩尚的離去便被人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在酒店過道一個隱秘的角落裡,車恩尚不滿於金嘆粗魯的行徑,怒斥道——
“不許你這麼說他,泰武君是個很好的人!”
這些日子裡,債務的壓迫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現在不僅有去世父親的醫療費用沒有還清,連帶著那個在美國墮落的姐姐也不知原因地欠下了一大筆債務,打電話哭著求母親幫助。
答案可想而知,從小到大,母親永遠更加偏愛姐姐恩夕,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懇求也是無形中逼迫她更加努力地打零工,甚至於向小夫人借了一大筆金額,都是為了姐姐啊,究竟什麼時候母親才能切身實地為她考慮一次呢?
多虧了柳泰武,介紹給她一份在夜總會的零工,同樣是在廚房裡洗碗擦盤子,卻是比小店裡高出幾倍的工資,雖然地點有些不入流,但她確實需要這份工作。
而這一切,金嘆都不知道,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哀愁裡面,不能自拔,那些她看起來完全是庸人自擾的哀愁!
“很好的人?”金嘆冷冷地重複她的話,更加憤恨,“你才認識他多久,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好人,車恩尚,你有點腦子好嗎!”
惡劣的語氣刺激到了車恩尚,忍不住也高聲辯駁起來,“呀,在美國的時候說不定是毒販的你的家我都去了,憑我的性格到哪裡也不會做出傻事的!”
金嘆嗤笑著頂了回去,“那樣已經很傻了!我有哪裡值得你相信的,就那樣跟著我走,你這個傻蛋!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要怎麼辦!”
“你不是那種人啊……”車恩尚的語氣開始軟了下來,目光閃閃地看著金嘆,“我只是想多看看你的世界,你們所生活的世界,那樣的高不可攀,我們的差距,我想認真的看一看那道門檻,還需要做多大的努力,才能不再費力的去抬頭仰望,你還沒做好的打算,我只能自己上去那個世界看看。”
一股愧疚感直襲金嘆心口,沒想到他的猶豫不決會造成這樣的後果,為了這個女孩,他願意從現在的位置上下來,即便一無所有,他也要守護這個自己認定的女孩!
“車恩尚,別難過了,那道門檻,總有一天我會牽著你的手跨過去的!”他信誓旦旦地承諾著,上前一步,想把人擁入懷中,卻被一個意外來客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