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都是一樣的劇情!
<101nove.he遠遠就看見接機口那個酷酷的身影,身高優勢和那種囂張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走到哪裡都會引起別人的注目,好在這次他沒有再舉一個“歡迎我的拖油瓶妹妹”的白痴牌子,讓自己完全成為機場今晚的一抹奇異風景。
<101nove.he,薄唇挽起一個壞壞的笑容,摘了墨鏡別在領口,黑眸裡流動的情緒和臉上的壞笑相得益彰,他邁開長腿朝她走近——
“歡迎回來,sister,要擁抱一下嗎?”崔英道充分發揮了說到做到的精神,張開雙臂迎向她。<101nove.he往後退了一步,用推車擋在自己和崔英道之間,冷笑道,“被你爸打傻了嗎?”
崔英道聳聳肩膀,咧嘴笑得很歡快,“我倒覺得這頓打捱得挺值的,倒是你,這一星期過得很滋潤嘛。”
離上一次像這樣能夠進行比較輕松的彼此對話,好像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看得出小丫頭的心情很好。
“還不錯,不需要洗盤子打工什麼的,自然比一些人有趣多了。”rache揚了揚下巴,眼神帶著淡淡揶揄地掃過崔英道。
“是啊,參加名媛的睡衣party,跟地産界的貴公子吃飯,又替時尚品牌友情走秀,還在媒體上透露對未婚夫的不滿,你確實夠膽大的!”崔英道如是評價著劉rache一週多來的瘋狂資訊,一邊繪聲繪色地模仿著前天在宙斯遇見esther時對方的臉色,“哇,我看李代表這次肯定是被你氣炸了,你沒親眼看見她當時的表情,哈哈,真是太可怕了。”
“能看見我媽媽這個樣子,你也應該挺開心的,畢竟她快要成你繼母了。”rache無語地看著崔英道誇張的笑容,心想著這家夥的表情真是無比的豐富啊。
聞言,對方的笑容在臉上僵住,抬手鬱悶地摸了摸眉毛,又咧嘴笑了起來,“帝國的孩子們要開始歡呼了,他們最愛的女王陛下終於回歸了,”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下來,定定地看向眼前這個穿著高跟鞋才能勉強夠到他下巴的女孩,聲音低沉而緩慢,“和他們的國王一起。”<101nove.he還沒來得及出口反駁之前,崔英道已經主動伸手接過她的手推車,“走吧,親愛的,我送你回家。”
“把那三個字收回去,我可不是你的‘親愛的’。”沒有他預測中的羞惱或者氣憤,亦或是直接無視,劉rache只是挑高眉毛看著他,模樣似笑非笑,“你的‘親愛的’快要回來了,啊,不對,好像有一個已經回來了。”
算算日子,車恩尚是跟姜藝率坐同一班飛機回國的,就在紀念日的後一天,而金嘆,沒有意外的話,月底就該回來了。
崔英道眯了眯眼,揣摩著她話裡的含義,這丫頭說話總是好幾層的意思。
望著那個已經自顧自地走遠的身影,他低頭笑了笑,他的‘親愛的’?不是已經在自己面前了嗎?
<101nove.keback的《because of 》,和從前一樣。<101nove.he索然無味地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不是感覺不到身邊人若有似無的,不斷飄向自己的,極其頻繁的注視。
讓她猜猜他要問什麼,用眼睫毛都能想到,金嘆,金嘆,還是金嘆,多容易啊。
在崔英道再一次側頭看到劉rache的時候,rache正好也轉頭對上他欲言又止的臉,微微眯著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像是一隻捕捉到獵物的狐貍,“看你好奇的好命,就告訴你吧,阿嘆過得很多,長高了,變帥了,交了很多新朋友。”看著崔英道逐漸發沉的臉色,rache拉開嘴角,輕輕地對著他笑道,“對了,他現在又有一個好兄弟了,可能就忘了問起你,真遺憾啊。”語氣聽不出一絲感傷的味道,反而更像頑劣的在一邊看他笑話。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從前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可是你的好親故似乎快回來了,所以……”她突然傾身朝他靠近了一點,一個玩味地笑容緩緩地從她臉上浮現出來,“小猴子,趁著老虎還沒回來的日子裡,玩得開心點。”
一聲冷笑從他的齒縫裡硬生生擠了出來,細長的眼眸眯成一條縫隙,嘴角依舊向上揚起卻帶著幾分生硬,“即使他真的是一隻老虎,現在回來也成不了氣候了,更何況還是隻逃亡的假老虎。”
“你是在自我安慰嗎?”rache饒有興趣的目光再次惹惱了崔英道,他搖著頭,怒極反笑起來,“那就等著看吧,sister,如果他真的敢回來!”
<101nove.he抿嘴笑了笑,伸手開啟車窗,風“呼”地一下子猛躥進來,吹起她散落在肩頭的發絲,有一些甚至淘氣地輕拂過他的臉,崔英道的心像被貓爪輕撓了下,又聽見劉rache輕聲說:“還記得嗎?一年前的8月18號,訂婚紀念日的後一天,你跟我說過要分享秘密的吧,現在感覺,我似乎離你的那個秘密又近了一步。”
這個晚上,她跟他說了很多話,他能理解的,也有不能理解的。
心底那種貓抓癢的感覺瞬間被另一種驚異的情緒取代,他沒想過她還會記得那些對話,一年前的8月18號,他一定不會忘記的,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不同以往的劉rache,認識5年來,第一次和她進行了一場字數最多的交談,還有,那個蒼白纖瘦的,站在便利店視窗冷冷地燒毀訂婚照的女孩。
那個秘密,金嘆的秘密,整整埋藏在心裡3年,當初自以為掌握住了一張王牌,卻沒想到是一張無法公佈於眾的牌,很諷刺不是麼,他在心裡掙紮著,怨恨著,卻就是無法說出來。
這張牌,成為他和金嘆之間的一種羈絆,同時也給他安上了一副牢籠,將自己困在其中。
“只是隨便問問。”她的聲音聽起來毫不在意,在他想從她眼睛裡瞭解她情緒的時候,劉rache卻突然閉上眼,懶懶地重新靠回沙發上面,“我覺得你需要下車去吹吹風清醒一下,brother。”
崔英道用了三秒鐘的時間意識到她是在向自己下逐客令,她在他家的車子上準備把他趕下車,這聽起來還真是夠怪異的。
<101nove.he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的時候,開始慢慢地將自己徹底封閉起來,即使靠得再近,也好像是隔著雲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