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海水一如往昔,一陣陣清涼的而又夾雜著海水氣息的海風迎面而來,據說常常觀望大海會讓心胸變得寬闊起來,反觀金嘆,這片無跡的大海似乎只有壯大了他那種不切實際的天真幻想能力而已。<101nove.he,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一邊的姜藝率忍不住好奇地問,按理來說劉rache應該是來過訂婚紀念日的,雖說現在有很多關於rs不滿未婚夫人選的謠言,但當事人並沒有太過直白的表態,帶著自己這顆電燈泡不會尷尬嗎?
“哦。”把被海風吹起的發絲捊到耳後,劉rache微微眯起眼睛,似乎輕輕地笑了下,“帶你去見見我的未婚夫,不是沒有見過嗎?”
最開始的驚訝已經完全被驚喜所取代,姜藝率怎麼也不想到劉rache打的是這個主意,介紹未婚夫給自己認識,這樣是說明她們之間是朋友了嗎?劉rache的朋友,那以後在學校裡,甚至是畢業之後,有劉rache的幫助,還能攀上帝國集團的二公子,她的明星夢一定會很成功的。
“真的嗎?這樣好嗎?”不敢太過直白的表露心意,姜藝率故作含蓄地推辭了一下。
“沒什麼不好的,總是要見的。”
姜藝率的母親樸善花和韓琦愛可是閨中好友啊,姜藝率能轉學進入帝國高也是多虧了韓琦愛的關系,不過看樣子她們都沒有向子女們透露長輩之間還有這一層關系。
還有一點,金嘆很快就要回國了,見面只是早晚的問題。
“那……”姜藝率剛說表示謝意,注意力卻被那個拖著紅色行李箱,站在咖啡屋門口的身影給拉了過去,“啊,又是那個女生,剛剛在機場遇見的那個!”
“連最基本的英語都說不溜,能跑這麼遠也不容易啊!對了,她剛剛好像還偷聽你講電話!”<101nove.he輕笑了一聲,附和道,“是麼,好巧。”
這一次,可都是在她的計劃之中呢。
……
——snofake or sno fake, either ay is gonna be a ba.
無論怎樣,好戲即將上演。
……
海邊的咖啡屋——
車恩尚緊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著滾,仰著頭死命不讓它們掉下來,終於找到姐姐了,卻跟意料中的場景相差甚遠。
“stear,過得還好嗎?”一個五大三粗的外國男人在車恩夕加咖啡的時候笑眯眯地抓住她的手腕,掀起她白色t恤的襟口,將小費塞了進去,一邊邪笑道,“你總是這麼漂亮。”
“謝啦”早就習以為常,車恩夕只是朝著男人嬌媚一笑,拿起咖啡壺,扭腰離開。
親眼見到這樣一幕,車恩尚倔強的淚水終於滑了下來,嘴唇已經咬得發白,想要張口卻又不知道該對姐姐說些什麼,只能狠狠瞪著那個風情萬種的正在和男人調情的姐姐,她沒有發現,正對著她的視窗位置上,有個醒目的東方男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她。
“再加點咖啡嗎?”
車恩夕走到金嘆的座位旁邊,看著這位老顧客望著外面的街道發愣,不由也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手驀地一鬆。
“哐當——”
咖啡壺重重地摔在桌上,金嘆回過神來看了看已經由震驚轉向憤怒的車恩夕,又看看窗外那個轉過身使勁抹眼淚的女孩,心想,原來是熟人啊。<101nove.he站在不遠處,望著車恩尚姐妹激烈爭論的戲碼,更確切點是車恩尚正歇斯底裡地質問著墮落的姐姐,因為憤怒的關系,她的質問一聲高過一聲,引起了周邊不少人的側目。
“你來美國之後一直給那種流氓付酒錢生活的嗎?”
“你的謊話到底有多少?什麼結婚?什麼遇到了好男人,在唸大學?”
“不要是這種好男人,拜託你交個真正的好男人,你這個瘋女人!”
車恩尚顯然沒有考慮過,除了她和車恩夕,這個地方還存在一些聽得懂他們談話內容的韓國人,比如說坐在窗邊看戲看得出神的金嘆,還有另一邊冷眼旁觀的劉rache和姜藝率。
“天啊,這究竟是在做什麼啊!”姜藝率發出一聲小小的,略顯做作的驚呼,瞪眼盯著那對姐妹愈演愈烈的爭執。
咖啡店門前,車恩夕突然抓過車恩尚的行李箱扔到地上,開始胡亂翻找起來,衣服,食物,筆記本被隨意扔在地上,車恩夕抬頭尖銳地朝車恩尚嚷道,“在哪兒?錢在哪呢?車恩尚,錢呢?”
“夠了!”一把拉起瘋狂的姐姐,車恩尚噙著淚,忍無可忍地咆哮起來,“我說夠了!這生活真他媽的惡心!”
“姐姐你是我的夢想,是我糟糕人生中最後的希望,反正人的命運自出生就已經註定了,所以他媽的沒想過要多出彩,念不念專科也無所謂,本打算與一個月200萬約等於11142人民幣)的工資妥協的!”
“為什麼?因為在姐姐回來之前,我跟媽媽還要吃飯生活!”
面對已經悲憤難當的妹妹,車恩夕只是淡淡地仰起頭,“對不起。”她的聲音裡面毫無歉意,“就這一次,就原諒我一次。”然後繼續蹲下去在行李箱裡翻找著母親要給自己結婚用的錢款。
冷眼看著車恩夕搶走了裝滿紙幣的白信封,頭也不回地跑開,劉rache微微扯動嘴角,還真是精彩,親眼見到比起傳聞要形象多了,也多虧當年金嘆和車恩尚不留餘地的秀恩愛,大方地在媒體面前曝光了相遇的情景,不然她哪能知道這場個性的初遇啊。
“不要走,不要走,知道媽媽是怎麼攢下那些錢的嗎?姐姐……不要走,姐姐……”
車恩尚追了一小段路,又不放心地回頭去看被隨意丟在地上的行李,眼睜睜地望著姐姐遠去的背影,無奈地跑回行李箱前面,跪在地上痛哭著把行李往箱子裡面塞。
“大庭廣眾的,怎麼這樣啊。”姜藝率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嫌惡,像是偶然在別人的湯羹裡發現了一隻惡心的臭蟲,“丟人都丟到國外來了,在大街上像是潑婦一樣,真是無語。”
<101nove.he彷彿沒有聽見姜藝率刻薄的譏諷,自顧自地朝咖啡屋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