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情愛,你到底是瞭解的太少了。”
——
“……”
從一片寂靜中模模糊糊的醒來,裘達爾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了黑暗的房間裡。
說是關起來,是因為她感觸到自己的雙手雙腳全被扣上了枷鎖,呈大字型癱在柔軟的床墊上,若不是腹部還一起一伏,只怕跟瀕死的青蛙沒有太大區別。
銬住她的人十分聰明,似乎預料到了一切可能的突發狀況,兩隻手銬鎖在床頭兩側,隔著的距離讓裘達爾只能盡力伸展手臂,才能夠避免肌肉被勉力拉伸的痛楚,腳銬如出一轍。另一方面,不知道嘴巴裡被餵了什麼,她腦袋不太清醒,昏昏沉沉的。
在藥力的作用下,過了一會兒,她再度陷入昏睡,頭歪在了枕頭上。
幾乎是她一沉睡,外頭的門就響起一陣“吱呀”的聲音,一個身影轉了進來。
他先是站在門口躊躇不前,頓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的踱步到床頭來。
就像是在盜取什麼東西,他略微俯下身子,待到稍微靠近那紅潤飽滿的唇瓣時,輕輕一觸碰,他就跟觸到閃電似的站直了身子。
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殘存著,自帶屬於她的香氣……
“……”
他拿手指撫了撫自己的嘴唇,又緩慢的放下,往門口去了。
——
“……沃倫。”
等到她再度醒來,金發的apha一側目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青年。
他身型削瘦,絲綢的袍子外搭一條漂亮的披風——還是前段時間裘達爾親手送上的禮物;青年一頭短發如同記憶裡那般柔順,灰眸略微垂著,察覺到這頭的動靜後就猛地亮起來,彷彿盛著瀲灩的波光一般動人。
“裘達爾。”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關切:
“你醒了。”
“嗯。”不鹹不淡的回答一聲,裘達爾接著環顧了一下四周,就問:“這些手銬和腳銬……是你拿來的嗎?”她沒有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更沒有發脾氣,一切平淡的就如同夏季裡的穿堂風,帶起一陣波動之後又沒了聲息。
“……”
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指尖開始泛白,但沃倫面上還是和煦萬分的微笑:“啊是我呢……惹你生氣了嗎?”
生氣吧,快些生氣吧。
他不知為何的期待著這件事情發生。
只有生氣……彷彿才能證明自己在她的心中存在的地位。
沃倫陰暗的想著。
至少她這一刻的喜怒哀樂全都由自己而起,目光也不會再看向別處。自己也不用再卑微的祈求她的駐足。
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和可控制。
她屬於我……
“沒有的事情。”半晌,那個人似乎很高興的回複,金發在肩頭頑皮的晃蕩:“你這個銬人的辦法挺有創意的,最起碼我剛才研究半天,一時還真想不出來掙脫的辦法。”
“回頭我讓琳達拿去改改,就可以使用在部隊裡了。”
“沃倫……?沃倫?”
見對面的人長久的沉默,裘達爾反而關心無比的問:“你怎麼不說話?”
“沃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