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伊麗莎白一日不登上皇位,她就絕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果然跟傳言裡的一樣,是一塊硬骨頭啊……
桑德拉感嘆,她自然感受到了這位賽茵特先生的抗拒,不過她是不會對此發表什麼言論的。這位官員唯一做的,只是回報一個同樣的微笑,並道:
“那樣自然最好。”
“這是邀請函。”桑德拉從口袋裡抽出那封精美的信,笑眯眯的說:
“女皇陛下誠摯的邀請您參加3日後的登基大典……希望您不要缺席才好。”
“自然。”
沃倫泰然自若的接住。
“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需要您回答一下,”
桑德拉又說。
“問吧。”
“您是裘達爾·卡文迪許的未婚夫對吧,賽茵特先生。”
“是。”沃倫沒有遲疑。
“我們都知道不久前,裘達爾·卡文迪許囂張的劫持了兩位可憐的公主……並以此來要挾女皇……真可謂是罪大惡極。”
桑德拉彎唇:
“那麼我想請問賽茵特先生,您對您未婚夫的叛變行為有何看法呢?”
她身後帶著攝像機的戰士緩步上前,似乎打算把沃倫的每個停頓與喘息都要一一錄進去。
沃倫抿唇。
真不愧是伊麗莎白啊。
他在內心道。
這種直接卻又十分刁難的問法,真是一點都不給他們留餘地呢。
無論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註定都答不好——因為它本身就是矛盾的。
裘達爾是不是反叛軍?不是。
她那般風光霽月的人,根本不屑於耍這種把戲。
真正要推翻這個國家的人此刻正坐在那位女皇的身邊,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也許知道真相的人會覺得荒謬,精忠報國的人得不到好的回報,反而是內心存著陰暗想法的大惡之人站在了世界的頂端。
這是多麼的扭曲?
可這就是他所面臨的現實。
權利與財富,這兩個東西像是兩道沉重的枷鎖,將清醒之人捆綁。
如此……這個問題問的有什麼意義呢?
沃倫抬眸:
“我相信安德烈陛下的判斷。”
“這個國家也相信著安德烈陛下,當然,還有公主。”
他的停頓顯得十分微妙,彷彿說出這些話都是勉強一樣。就連一向善於掩飾的桑德拉都不禁變了變臉色。
“在安德烈陛下的指導下,公主的判斷一定是不會出錯的。”